吉佐想了想,回答道:“据说夜王府里的下人,夜王殿下不高兴的时候还是会杀的。”
见陛下脸色不好,他又补充道:“不过夜王殿下多年来向来如此,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君承邺缓了神色,若有所思地点头:“也罢。”
没有闹得四处鸡犬不宁,也算是难得的了。
思量片刻,他又问:“云刺史那边一切可还顺利?”
吉佐俯身小声答道:“一切都还顺利,并未惹人生疑。”
君承邺闻言微微颔首,心中放松下来些许,继而又拿起书桌上的折子批阅了一会儿。
待到入夜时分,殿外走进来一名太监:“禀陛下,夜王殿下托人向陛下传话。”
君承邺一听到那人的名号,就顿感不妙:“你说。”
传话太监道:“夜王殿下说他夜王府空虚,想添些侍妾,想问陛下,他要的名册拟好没有,他说陛下若是没有……”
顿了顿,太监又难为着脸色道:“他不日之后就会亲自去挑人。”
君承邺闻言脸色微有些发青。
这事时隔多日,他本以为这人会忘记,不曾想他居然还记着。
云刺史的事情这才了结,他却又要生乱……
君承邺揉了揉眉心,许久才沉着声音道:“朕知道了,你退下罢。”
传话的太监走后,吉佐前去关门。
另一旁的福佑瞧着陛下的脸色,垂眸思索了下,安慰道:“陛下,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君承邺微蹙着眉瞥向他,福
佑低着头继续道:
“夜王殿下性情暴虐,素以杀人取乐,试想若是府邸里多了些能讨他欢心的女子,这多多少少,总能分散些他的注意力……”
君承邺却不以为然:“你觉得可能?”
福佑低眸笑了:“说实在的,食色性也,奴下不觉得这世上有人能免俗,夜王殿下之所以这么多年不近女色,不过是他以残忍嗜杀闻名,从来没有女子敢接近他罢了,因为以前不曾,所以才会无所求。”
“另外先前宫里的那些流言蜚语,奴下倒觉得是真的,不然陛下以为他当时为何要娶那云家小姐,如今又为何突然提纳妾一事?还真拿些女子放府邸里当摆设不成?”
君承邺默默听着,虽然总觉得哪里有些蹊跷,但他也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
良久,才点了下头:“朕倒是希望如此。”
只要不胡乱杀人,不给他添乱,不扰得百姓不得安宁,朝臣纷纷上奏。
那么他倒宁愿这人能终日沉迷酒色,昏聩府中。
……
彼时夜王府里,康岐望着浮雾殿内满地的碎瓷片,有些愁眉苦脸,眼睛里也满是痛惜。
这些可都是极其稀罕珍贵的宝物啊,殿下怎么就说毁就毁了……
要是只毁一两个还好,就当他是心情不悦发泄发泄。
可他偏偏,将满宫殿所有的瓷器玉石等各种摆件捏碎了个遍。
都捏了一整天了,而且自始至终目色无波,也不像是在摔东西发泄情绪,倒像是纯
粹闲得无聊……
这会儿,君弈散漫着步调往前走了两步,拾起墙柜上那只雪白的玉如意,掰成两半后随手扔到了地上。
眼巴巴望着的康岐:“……”
许久,他才瞧了眼窗外的天色,壮起胆子开了口:“殿下累了吗?要不坐下歇歇?老奴这就去叫人备晚膳来。”
君弈又拿起一枚五彩琉璃珠,徒手捏碎后侧了头,语气倒也平和:“不必了,你退下。”
康管家吸了口气:“……是,那老奴告退。”
他往门口走了两步,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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