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觊觎家产之上。而我,却是练就了一身好水性,还有在各种人中间游刃有余的精明。 我俨然成了彭泽槽帮的未来掌门人。 不论我走到哪里,总是前呼后拥着,各种低眉顺眼,阿谀奉承之辈。我说的话,简直被当成圣旨来执行。 但,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我觉得缺少了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我需要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机智,还有勇气。 这些都是未来的槽帮掌门人必需的品质。 沧浪行,便是这个机会。 珍宝,并非我参加沧浪行的目标。 能从沧浪行中来回,本身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因此,我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但是,摆在我面前的,还有一个难题。 沧浪行,并非孤胆英雄,意气用事,就能成功的。 寥寥的归来者,无一不是,仰仗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但是环顾我的周围,除了酒囊饭袋般的哥哥弟弟,就是些烂泥扶不上墙的阿谀之徒。 因此我很惆怅,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助我成行。 幸亏,老天真是仗义! 在我惆怅的时候,这个合适的人选,竟然自己冒出来了。 那日,我正在码头的一棵大槐树下乘凉。 我耷拉着眼皮,正没精打采地望着码头上走马灯似的各色人物。 我的眼前突然一亮。 一个人影,如同天上掉下来一般,嗖的一声,就杵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人影,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她身形清瘦,面容秀美,一身淡紫色劲装,显得英武非常。 但这个清瘦的姑娘,似乎有些不高兴。 “你,就是姬无意?”她沉着个脸,气呼呼地问我。 我冷冷地瞟了这个姑娘一眼,没有答话。 长得漂亮的女子,彼此之间,极其容易产生敌意。 漂亮的容颜,与聪明的头脑,或者完整的人格之间,似乎难以共存。 但凡自觉稍有姿色的女子,往往会凭空地生出许多优越感。她们会认为,姿色,是个顶了不起的东西。别人也会理所当然地,发现、认同、欣赏、膜拜这个了不起的东西。因此,万千宠爱,才是别人与自己的相处模式。 然而,自恋,其实是狂妄自大的根源。 漂亮的容颜,滋生的往往是空洞、傲慢和无知。 因此,过了良久,我才对着面前这个空洞、傲慢、无知的漂亮女子,冷哼一声:“在下正是姬无意。有何指教?” 这个空洞、傲慢、无知的漂亮女子,自然听出了我的怠慢。她显得更气了:“指教不敢当。听说你是个生意人,我自然是来跟你谈生意。” “生意?”我斜着眼睛盯着这个女子,表现得意兴阑珊:“我有个坏习惯。不喜欢跟我不喜欢的人,做生意。” “你!”女子气得娥眉倒竖:“都说姬无意精明。没想到无意阁竟是这般店大欺客。” 女子刚说完,只见从她旁边又闪出两个人。一个长身而立,一袭藏青色长衫,面目俊朗,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另一个则是个身着水蓝色衣裙的貌美女子。不同的是,这个女子面目柔和,比紫衣女子温婉不少。 这个温婉的蓝衣女子,显得有些担忧。她上前拉了拉紫衣女子的衣袖,低声道:“师妹,我们有求于她,且收敛些。” 我听到这二人的低语,有心想要为难,于是冷笑一声:“不必收敛。我是个有求不应的人。” 只见这个紫衣女子一把甩开蓝衣女子的手,上前一步,也是一声冷笑:“有求不应?听说无意阁行事颇有道义。无钱摆渡的穷苦人,无意阁经常分文不收。彭泽但凡有个大灾小难的,无意阁也是倾囊相助。姬无意,你又何必自黑呢?” 我不为所动,有些戏谑地望着紫衣女子:“你以为奉承几句,我就会答应你所求了?” 紫衣女子竟不生气,只是径直走到我跟前,紧紧地盯着我,低声道:“你一定会答应。因为我所求之事,也是你所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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