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姨娘狡黠一笑,从地上爬了起来,附在沈宗耳畔低语了许久。
;老爷,一家之主的威严可不能丢,您才是我们沈家的顶梁柱,怎能因为高僧的随便几句话就动摇呢?谁知道这大小姐和高僧是不是相熟呢?
沈宗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胡子,;此事我定有决断,你先下去,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妾身多谢老爷!
;乔姨娘这是要去哪儿呢?
就在这时,沈书闲突然出现在门口,想起今日跪地一事,乔姨娘心里咯噔一跳,忍不住就紧张起来。
她害怕的拉着沈宗的手,躲在他的身后,沈宗瞥了眼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心里窝火。
;闲儿,你怎么这会儿才来?语气中明显的怒气,已然呼之欲出。
沈宗的脾气沈书闲多少了解,最容不得旁人越过他,说白了就是大男子主义,想要所有人都顺着他,以他为主。
;父亲莫怪,女儿也是不得已才如此。
;大小姐回来都一炷香了,就算是乌龟也该走到了,该不会是不想见老爷,故意拖延的吧?
乔姨娘捂住嘴,;哎呀,瞧我这嘴,连个把门的都没有,大小姐怎会不想见老爷呢,一定是有要事拖延了才对,妾身胡言乱语,还望大小姐莫要怪罪。
;乔姨娘说的是,你做什么,说什么,与我干系不大,至于要不要怪罪,还得由爹爹决断。
乔姨娘一怔,笑容逐渐消散。
她打量的沈书闲,平日里这死丫头表面上看着与老爷亲近,一口一个父亲,可说到底还是能够感觉到父女二人的疏离。
今天是怎么了,居然突然喊;爹爹?
抽风了?
还是另有图谋?
;吵什么,还嫌家里不够乱吗?闲儿,你来说说,今日是怎么一回事儿?
沈书闲朝沈宗欠了欠身,;父亲,此事说来话长,大厅人来人往,不如我们书房详谈如何?
乔姨娘可怜兮兮的抱住沈宗的手,不让他走。
沈宗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姨娘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就在这说。
;看来,父亲是不想在朝为官了。
此话一出,大厅内的空气一滞,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沈书闲,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为父对你太纵容了,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乔姨娘幸灾乐祸的躲在沈宗身后,;老爷,大小姐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年纪尚小,只是一时嘴里没把门,才会胡言乱语,您可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什么没把门,她都多大了,说话不经过脑子的吗?是我对她太好了,才会纵的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大小姐,还愣着干嘛?快给老爷赔个不是,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能用对待妾身的方式对待老爷呢,老爷可是一家之主,哪像我不过是沈家的一个小小妾室,要打要罚,定没有不愿的。
;什么打什么罚?莲儿,她打你了?沈宗指着沈书闲问乔姨娘。
;哎呀,瞧我怎么把这事儿说出来了,老爷,老爷您可千万不要因为妾室坏了您和大小姐的父女情分,大小姐是正室嫡女,莲儿只是个妾室,别说大小姐让妾身跪半炷香,就是跪上三五日,也是万万不敢反驳的,就是这膝盖——
正说着,乔姨娘双腿一软,半个身子栽在沈宗身上,;老爷恕罪,实在是跪的时间太长了些,膝盖经受不住,才会在老爷面前失了礼数,妾身给老爷赔罪。
;莲儿你——沈宗心疼的抱起乔姨娘,轻轻放在椅子上。
;沈书闲,乔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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