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白眼里就同大街上的萝卜青菜一个样,他轻笑一声,不想去打击南宫的兴头。
摊上他这么一个阁主,也是天机阁时来不运转,倒了八辈子霉。
在这点上,沈行白还是颇为骄傲的。
南宫吐了吐舌头,她知道自己说的容易,做起来受苦受累的还是在外奔波的弟子,毕竟现在招收新弟子可一点都不容易,用她家公子的话来说——
“根正苗红”四个字,不是对了“邪门歪道”就是顺了“阴险狡诈”,能经过层层筛选,入了阁主眼的,寥寥无几。
能保住一个是一个,别那一天被人家一锅端了,统统死翘翘,到时候抱着牌位哭都来不及。
不经意往窗子外面瞄了一眼,南宫“豁哟”一声,跑过去扒在窗子上半天,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回头提醒:“公子,来人了。”
看了他傻呵呵的模样一眼,沈行白苦笑:“本公子开的是茶楼,不是太和殿,来个人不是很正常吗,一惊一乍,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南宫立刻正色:“公子放心,都办妥了。”
可是一双眼睛还是迫不及待的往窗外扫了一眼,刚才惊绝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她干巴巴的吞了口水,不罢休的继续解释:“公子,真的来人了。”
沈行白:“……”
南宫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也是个勉强见过大世面的人,到底什么人能一眼让她“失魂”。
不由的回头去看,还未见人,就闻了声,不知道哪个没素质的不经通报,门都不敲就爷爷一样的阔步进来,门口的珠帘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叮叮当当”十分的悦耳。
可来人的面孔一点都不赏心悦目。
茶楼的伙计连忙进来,低头解释:“公子,这位爷不让小的通报,径直就上来了,拦不住啊。”
手中的玉骨扇突然有些咯手,莫名的蹭的沈行白骨节疼,他太阳穴不知名的跳了三下,催促着他缓缓起身,同面前分明寒日里,却一袭素白衫,不觉冷意的笑面公子四目相对。
两个呼吸之间,沈行白不得不承认,他败下阵来,对方的眸色浅而深邃,一汪深泉,虽无敌意,却也谈不上“友好”二字。
片刻,他君子分度的挤出一个温和的笑,才不会让别人瞧出来眼神对招,他倏然溃败。
不要脸皮的挥挥手,淡声:“远来是客,你先出去。”
“哎”,伙计忙不迭的退出去,离开之前还不忘三次回头看了与冬日格格不入的公子两眼,寻思道:京城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仙人?
没人知道。
“仙人”比较客气,不请自坐之前还客客气气的腾出一只手关上了包厢的门。
沈行白脸皮被一双无形的铁手扯了一下,僵的他以为是被灌进来的冷风冻住了,低声:“南宫,你也退下。”
“是,公子”,南宫走之前还恋恋不舍的将眼珠子多放了会,那眉眼兴奋的样,就差扑上去垂涎了。
不堪入目的捏了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沈行白陷入了沉重的自我怀疑,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南宫是个轻而易举能被美色折服的丫头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够风流倜傥?
两人谁也没作声,安静之下相互打量,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就算丢了面子,也要死皮赖脸撑起来的,沈行白将手边凉了的茶推过去:“公子走错地方了?”
说完他就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般牵强的开口,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沈行白只好拿捏片刻,从萧辞众多冷漠至极的表情中,眨眼间快速挑出一个高深莫测的,模仿起来,静静的注视着对方。
岂料,人家根本不吃这套,只见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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