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意,或许还在和那位太后姐姐或是自己的妹妹打情骂俏呢吧? 念至此宁羡鱼心里头忽然很不是滋味,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油然而生,像生气又不是,像难过也不对… 旋即她两步上前,在林不玄面前俯下了身子,膝盖微弯,眼神对上后者稍显错愕的眸光,张了张红唇,只是无声口语道: “子时过半,该交公…呃…该处理积毒了…” 天际间,忽有一道深邃到让人胆寒的遁光撕裂群星璀璨的夜空,坠落在遥远的北方。 宁羡鱼乖乖蹲在江边舀水洗脸,其实有锁心大法辅佐之下,一次起码能挡三五天的欲毒不发作,如今的举动,实在是有些无厘头。 但她现在却觉得很是心满意足,这种明明妹妹还在与之交谈,自己却在…的感觉让她莫名欣喜。 —— “嘭——”的一声绵长且直击心灵的轰鸣在远方传来,天际间依旧星月交辉,可那片地域却是如同天地间的一切光芒都被夺去了一般,遁入无边的黑暗中。 随着那一声如同滚雷般的沉闷炸响,一点靓丽的火光落入山巅,瞬间又化作一场足以吞噬俗世的连绵山火。 轻鸾见两人相安无话地步入酒楼客栈,自己念想了半夜的场景都没看到,有些气不过。 她本来预算是宁羡鱼冷冷一句“你竟敢三番五次骗我?”然后扬长而去的… 或者,后面那两位起了火的,结果皆是事与愿违…意外还挺圆满的。 但到了这时候,她也只能望着那团经久不息的山火低声喃喃着找个泄气口,“不过是个男人而已…有必要气成这样?只晓得护夫,完全没想过利弊,胸大无脑!” “但这江州…似乎…” 夜风吹拂而过,一夜无话。 ———— 微光穿透云层,洒落在江面上,细碎的清风顺着游移而过的行舟点出圈圈涟漪,这是江州的午时,不热烈,但温和。 宁羡鱼觉得自己的锁心大法又有了波动,却不是道心不稳所致,反而是第四层的桎梏有所松动,似乎就要掀开那传说中无人能及的层面了。 这虽然有几分不可思议,但依旧让她欣喜十分。 便是与林不玄如此亲近,本圣女还不是稳固了功法?定是我死死抵住心念才有如此造化吧? 哼哼,锁心大法果真固若金汤! 宁羡鱼甩甩头一脸淡然地忘掉昨夜顶着妹妹与林不玄的交谈在江岸边绷着脸以证道心为由索吻后又自顾自俯身下来的动手动脚。 将所有的迷蒙与来的很离奇的吃味都留在了那璀璨的星夜里就好了。 她下意识擦了擦嘴角,抬起手揭下贴在墙上的告示,眸光随意扫过画像就有几分不安与忿忿在心底里一闪而过。 宁羡鱼将这纸仿制的诏书提在手里仔细查阅,却见一旁林不玄边靠过来边点着那画像问: “挺好看的,这是你师尊?” “是…” 宁羡鱼微微一惊,连忙将诏书稍稍翻起个角度想藏起来却被林不玄提了提手腕,她只得点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道: “但这诏书上的事迹都不是真的!是某些不怀好心之辈所杜撰的!” “师尊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生为正道却在暗中而与魔门私通,她明明很是心系宗门,羡鱼以为,师尊是真的眼里只余江湖大义的…” “而天子论座当夜的举动,亦是师尊她只是为了偿还早前裴宗主的不杀之恩而已…其实…那还是羡鱼求她出手的,为的是…呃…” 宁羡鱼的话语卡了壳微微一顿,她又是低头努努唇,眼中流露出的些许自责也一闪而过, “缘由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江湖中的流言愈演愈烈,甚至还有说我锁心宗不过是个披着正道外皮的魔门如今终于浮出水面,这类铺天盖地的编造…实在是…实在是太可恨!” “奈何又没有寻到源头,师尊她先前都要被那些流言蜚语给搞得无法静心修行了,羡鱼也很是内疚的…” “等等,你方才说的‘挺好看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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