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礼抢过她的什?么宝贝似的。”
滕玉意觑着邓唯礼:“你抢过彭二娘的东西?”
“我可不稀罕抢旁人的东西。”邓唯礼耸耸肩,“罢了,也许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彭二娘性情变了,所作所为不能?再以常情度之。”
郑霜银说:“此地鱼龙混杂,姐妹俩年?轻无依,早晚被人祸害,总归同窗一场,我和唯礼既然撞上了,就想?帮她们找个?妥当的安身?之所,但我阿爷当初差点就卷入彭家一案,若由我出面安置她们,难免惹人猜疑。”
滕玉意嗯了声,郑仆射那位养在?外头的别宅妇舒丽娘,就是?彭震拐弯抹角让人送的,“色”字头上一把刀,为此郑仆射险些先后被彭震和淳安郡王辖制,淳安郡王发动宫变之后,郑仆射不知费了多少?工夫才打消朝廷对?自己的疑虑。
大约是?想?起了这段往事,郑霜银露出淡淡的嫌恶之色,碍于那是?自己的阿爷,只得佯作无事喝茶闲谈。
“看彭二娘这架势,也不大像肯接受唯礼的好意,至于别的同窗——彭家造反一案牵连甚广,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想?来想?去,我和唯礼只好去找你了。清元王是?圣人的亲侄儿,去岁淮西叛乱又是?清元王和滕将?军合力平定的,若由你们出面,总不会惹来嫌隙,偏巧在?西市碰上了你们。”
滕玉意想?了想?,她原就打算盘下彩凤楼做香铺,倒也不愁没地方安置彭氏姐妹,但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为免日后给?阿爷和蔺承佑惹麻烦,起码要和蔺承佑先禀明圣人和皇后,待帝后同意之后再行?安排。
因此并不满口答应,只笑说:“我先问问他。”
这个?“他”,自然是?指蔺承佑了。
这话情意流露,郑霜银和邓唯礼脸同时一红,两人尚未有心?上人,对?情爱之事一知半解,然而单听?这句话,就可知何谓“两情缱绻”了。
两人不住含笑打量滕玉意,滕玉意原就是?一众同窗里相貌最出众的那个?,这一成亲,宛如名花照水,愈发明秀可人。
滕玉意被她们看得怪不好意思的,故意转头看向窗外说:“咦,楼前那几个?锦衣公子是?谁?我瞧他们在?门前候了老半天了。”
郑霜银矜傲地瞧了瞧:“多半是?冲着唯礼来的。太子与?庭兰一订亲,唯礼也就不再是?太子妃人选之一了,消息传出,长安和洛阳不知多少?郎君想?求娶唯礼,什?么卫安侯世子、博陵崔氏长房大公子……提亲的人都快把他们邓府的门槛踏破了,每回唯礼出门,后头少?不了跟着几个?‘尾巴’,弄得我们都不大愿意跟她出门了。”
滕玉意丝毫不意外,邓唯礼出身?衣缨世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得又娇憨爱笑,无论走到何处总能?惹人注目。
邓唯礼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朝窗下投去嫌弃的一瞥:“一个?都瞧不上。不是?太乏味,就是?相貌平平。”
郑霜银低头一笑:“听?听?,堂堂邓家女公子,竟公然谈论男子长相。”
滕玉意转动茶盏:“唯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我都是?胸有丘壑之人,怎能?以貌取人?”
邓唯礼噗嗤一笑,抬手指了指滕玉意,又指了指郑霜银:“你们少?合伙挤兑我,难道你们就不以貌取人了?”
滕玉意笑问:“你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过一个?瞧得顺眼的男子?”
邓唯礼闻言仿佛有些失神,支颐想?了片刻,摇头叹气说:“反正现在?没有瞧得上的。”
那就是?“过去”曾经有瞧得上的了。滕玉意好奇心?起,待要细问,这时候邓唯礼和郑霜银又说起兴办诗社的事。
邓唯礼兴冲冲问滕玉意:“你来不来?郑二是?诗社社长,你阿姐是?副社长,此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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