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的人只说是来了宸王,没提还有两个扎眼的,一个是害她声名受损的眼中钉,肉中刺,另一个,是她退而求其次选的未婚夫,偏巧还不将她放在心上。
这兄妹两人,一个比一个讨厌!
曲蓁冷瞥了她一眼,面不改色的答道:“自然是来讨债!”
闻言,阮夫人原本含笑的面容有些僵滞。
阮姝玉却没察觉这番异样,蹙眉道:“你在胡说什么?这儿是尚书府,哪儿来的债务?”
“是嘛?阮小姐不妨问问……”
曲蓁话没说完,就听阮夫人断然喝道:“玉儿,回去!”
“娘!”
阮姝玉诧异的瞪大美眸,打量着自家母亲,“为什么?”
“来人,扶小姐回房!”
她不多解释,对外唤了句,当即有人上前搀扶着阮姝玉往外走去。
阮舒白看着这幕,心底最后一声的希冀也被碾的粉碎,痛心的阖眸不去看她。
大厅中气氛骤然紧张。
阮姝玉左右打量,发觉自己爹娘在神色肃穆,都不见半点宽和之色。
她咬唇瞥了眼容瑾笙的方向,见他未曾施舍过一个眼神,失落之余竭力维持着仪态,施施然一拜,“既然爹娘与客人有事相商,女儿就先告退了!”
“去。”
阮舒白摆摆手。
阮姝玉转身欲走,冷不防在旁站着的阮王氏疾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
“玉儿!”
“娘?”
阮姝玉疑惑的扭头看她。
阮夫人眼底神情复杂,深深凝望她良久后,挤出个笑脸来,柔声嘱咐道:“你的凤冠霞帔娘已经准备好了,让秦嬷嬷收着呢,你去试试!”
“娘!当着贵客的面儿,说这些做什么?”
阮姝玉玉面绯红,娇嗔了句,也顾不得再想今日堂中的异样,转身快步离开。
阮王氏紧盯着她的身影,直到彻底消失在眼前,才眷恋不舍的收回视线,转身面向她们。
神色,逐渐漠然。
“毒害小漪,谋杀顾大夫,雇佣血浮屠截蓁儿,这些,当真都是你做的?”
阮舒白怒极,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颤抖着将那几张供状摔在她脸上。
阮王氏捡起供状面色平静的看完,冷淡道:“老爷不是都看到供词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她深知青镜司的断案能力,曲蓁能带着曲弈和宸王登门,手中自然握有足够的证据,遂不再辩解。
打从曲蓁入京,青镜司声名鹊起的那日起,她就有预感,这些事迟早都会被翻出来!
果然,还是来了!
阮舒白看着自己相伴数年的发妻,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素来柔弱和善的人为什么会双手沾满鲜血,成为残戾的刽子手!
“湘怡,为什么!”
王氏原名王湘怡,是王阁老的嫡次女,自幼便通晓诗书,才名远播,在汴京高门贵妇中素有善名。
可如今,仁善端庄的阮夫人一脸恨意,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问我为什么?”
“阮舒白,你私养外室,不与我知会便带她回老宅,开宗祠,上族谱,抬平妻!你可曾有半分顾及过我身为当家主母的脸面?”
“那是假的,我和小漪不是……”
阮舒白试图解释,被她冷声打断,“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你敢说当年对曲漪毫无想法?若不是她跟着离国质子远走,你又怎么答应和王家的婚事!”
“我与她是年少相伴,青梅竹马,我不否认这桩情谊,可既娶了你我说不得两心相印,但也是相敬如宾,你又何必这样!”
阮舒白痛心疾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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