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曲弈面色一震,再联想事情的前因后果,再找不出辩驳的话来。
此案,是越查越复杂。
牵连的势力也越来越多,尤其是……鹰司首座裴司影!
想到此处,他蓦地攥紧手中的扇子,望向容瑾笙,欲言又止。
晏峥慵懒靠着椅背的身子略正了些,狐疑的打量着曲弈,“小公爷在想什么?他脸上生花儿了能让你瞧的这么专心?”
他顺着那视线望去,肆意的游走在容瑾笙的玉面具上,戏谑的勾了勾唇角。
曲弈回过神,敛去眼底的复杂之色,忧道:“我只是在想,太后寿宴将至,留给我们的时间怕是不多了。”
“不仅如此,最近汴京城还不太平,南衙不少兵力都被抽调,随禁军部署安置。”
晏峥听他这么说,又像是泄气了般,双手枕在脑后,语气无不怅然。
"怪不得我来的路上,见京中巡守的兵力增强了几倍,是出了什么事儿?"
曲弈来了兴致,忙问道。
汴京城可是好多年都没有这样的大动作了。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据说前日鹰司查到了肃王余孽在汴京城附近出没的消息,负责查探的人去了再没回来,惊动裴司影出手,结果重伤而归,至今未醒。”
这话刚说完,曲弈和曲蓁两人眉头猛地一跳。
曲蓁是想起前几日宸王府的暗流汹涌,似是在酝酿着什么,正好遇上鹰司首座重伤,猜测他是不是在义庄主谋暗杀之人!
而曲弈是明知裴司影做了什么,他想过容瑾笙必不会轻易揭过此事,却没想到他真的对陛下的心腹出手!
虽借的是肃王余孽的身份,但谁能保证万无一失!
此举,太危险了!
曲弈见气氛冷了些,惊讶的叹道:“裴司影的武功深不可测,肃王欲孽多年后卷土重来,竟能将他重伤,也不怪陛下震怒。”
“你真觉得是肃王余孽?”
晏峥蹙眉,转向鲜少开口的容瑾笙,问道:“王爷以为呢?”
容瑾笙正端着茶盏轻啜,闻言,眼皮也不抬的回道:“世子有所怀疑,不如去鹰司问个清楚!”
轻飘飘的一句话,将问题又丢了回去。
他向来是如此漠然的性子,事不关己,从不过问。
晏峥也不觉扫兴,盯着那挂在墙上的《松鹤图》自言自语道:“那还是算了,鹰司那地方,血腥阴暗的紧,不能脏了本世子的脚,只是我也不说不上来为何,总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
肃王余孽要真有能重伤裴司影的本事,这些年何须如老鼠般四处躲藏?
曲弈没料到他会这般敏锐,正想找个话题转开他的注意力。
没想到不等他开口,晏峥蓦地坐直身子,看向曲蓁:“鬼丫头,要没看到这幅画我险些忘了,你答应我的生辰礼呢?”
“晏世子,我要没记错的话,你生辰不是还有几个月吗?”
曲弈也想起了这桩事儿,心中紧绷的弦缓缓松弛,不由笑道。
“那又怎么了?谁规定不能提前讨要生辰礼了?”
晏峥斜睨了他一眼,口中振振有词:“这事儿嘛,就是个过场,不论早晚,不都得给?”
他实在是好奇她画出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曲蓁见他心切,况且这事儿也费不了多少功夫,点头应下:“下次见面我拿给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本世子就等着收礼了。”
晏峥顿时喜笑颜开,连日来的疲倦和烦躁一扫而空,满心期待那日的到来。
容瑾笙眼角的余光在二人身上不着痕迹的转了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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