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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起自己爷爷的时候,邹宝驹的眼神微微一闪,不过秦风却没注意到,兴冲冲地继续说下去:“不过他现在还在老家等录取通知书,没来盛海,等那小子来了,我领你看看?”
“到时候看看。”邹宝驹背过身去,淡淡道。
“现在离饭点还有两个多小时,你小子抓紧把神魂温养一番,顶着张死人脸,小心晚上吓死人。”
老人说着出书房,往楼下去,最后几个字的尾音从楼道悠悠飘来。
秦风敲了敲脑门,无奈道:“这老爷子,怎么说话突然那么毒呢?”
偌大的书房,就剩了秦风一个人。
一屁股坐在靠墙的矮榻上,秦风将手里的心经短卷拉开,藏蓝的布面和金色的格子映入眼帘。
格子中排列整齐的,是一个个健拔脱俗的小楷,以秦风自小被秦有山拿着竹枝抽打出来的底蕴,以及挑剔的眼光,也不由赞叹一声“好字!”
短卷很小,也就一拃来宽,长度也只比秦风手臂略短一些,但入手却有一种厚重的质感。
不只是布帛的质地紧密厚实,布帛上的金色格子,以及同样金色的几百字小楷,都是以金粉为墨,写上去的。
再就是首尾两端的滚轴,也是上好的沉香木制成,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散开来,也因此,这卷心经在书房放了这么久,也没有被虫蛀坏。
这卷心经,光从材质来看,至少能到五位数了,更不用提是何人手书所带来的溢价了。
老话说字如其人,单从这字来看,健拔脱俗,庄严平和,定然出自一位得道高僧之手。
再者,能与邹老爷子成为老友,岂能是凡俗之辈?
所以,即便是邹宝驹没有说,他也能猜到,这么一幅小小的心经卷轴,若是拿出去的话,绝对能让沿海一线的名流富豪抢破头。
当然,邹宝驹的本意,是以此高僧手书的心经,润物细无声地化一化秦风愈发暴虐的心性。若是把心思放在黄白物的换算上,不只是落了下成,还枉费了老爷子一片苦心。
这一点,秦风自然知道。
“把神棍介绍给老爷子,应该不是一记昏招?”
合上心经小卷,秦风自言自语地思索起来。
先前跟邹宝驹所说的那个,可以陪他下棋的人,自然是神棍王用九。
他也没有说谎,王用九的棋艺,确实是秦有山教出来的。就跟老人教他练字一样,经常是没有达到老人满意的程度,就不让吃饭,严重的还会挨竹枝抽。
秦有山打人不是像村里其他人一样,是为了发泄,每一次都是为了让他们长记性。
秦风吃竹枝最多的,是因为练字走神,或是一个笔画的质量没有达到秦有山的标准。
而用九则更惨了,每天打谱、作死活题,持续时间最长能有十七八个小时。
期间只要是稍微走神,或是下了一着臭棋,手上就会多一道红痕,一天下来,往往手上都看不见一处好的地方。
但秦有山总有奇奇怪怪的手段,或是药酒或是推拿,总能让两人伤痕累累的手,第二天就恢复如初。
然后,又是一天地狱般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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