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子,大多都成了亲,清禾为何拖到现在,想必你心里是清楚的,莫要辜负了她。
又来!
;我早说了我不喜欢她,是她自己装聋作哑,自欺欺人,这也要怪到我头上?
;那你倒是带个喜欢的回来,也好绝了她的念头!云起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睛,;眼看明年你便要及冠了,要知道,你娘临走前唯一的心愿便是你能够早日成亲生子,平安顺遂地过完这一生……
;好了好了您不要跟我提我娘!眼看云起又要把那套陈芝麻烂谷子的说词搬出来,云蘅非常明智地终止了这场极有可能持续一个时辰以上的说教,;我带,我带,我这就去给您带!
;你给谁带?臭小子!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给我回来!上京不许去,不许去你听到没有!
入夜。
水云刹静悄悄的,两名地玄司巡夜的暗卫正准备交班,只见一抹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沿着屋顶一路向出口的方向掠去。
;什——二人刚要开口,两枚裹挟着风声的碎瓦片便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打在二人小臂上,手中的剑当即便落了地。
地玄司的暗卫本就是一等一的高手,被人顷刻间卸了兵器,双双大惊失色,正准备放出信号,那黑影已经到了跟前,制止了二人的动作,四下望了望,拉下蒙面的黑巾。
;少主?
;别嚷!云蘅压低了声音道,;对不住了二位,本少主今儿必须出去——
;懂!我们懂!见云蘅抬起了剑柄,其中一名暗卫眼疾手快地一个手刀砍倒了同伴,不待云蘅动手,;嘿嘿乐了两声,干净利落地照着自己脑门上给了一下子,生生把自己也给拍晕了过去,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云蘅挑了挑眉,把那黑巾又拉了上去,转身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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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邱珞珞将四人的底子摸了个七七八八。
雪青肚子里是实打实的学问,应付上京城那些游手好闲的半吊子公子哥儿们足够了,瑟瑟呢,基本功扎实,多花些心思,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棘手的是月白和阿茶,一个冰美人,一个刺儿头,别说撑场子,不给她砸场子就烧了高香了!
照着邱珞珞默出来的谱子,瑟瑟已经苦练了一个上午的琴。
邱珞珞没骨头似的歪在太师椅上,半闭着眼,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叩着膝盖,偶尔顿住,瑟瑟便知自己是弹错了。
;楷书端正,可书写速度太慢,吟诗也好,作对也罢,讲究的是‘手口一致’,音落,笔落,所以,从今日起,改练行书。邱珞珞接过雪青手中的笔,重新取了纸,;我小时候最喜欢临摹的便是王羲之的《兰亭序》,你可以试着也从这一篇开始。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说话间,一篇行云流水的《兰亭序》已是一气呵成。
;六小姐,我怎么记得您之前最不喜欢读书写字了?又不喜女红,所以才总一个人偷偷溜到万花楼听曲儿……藕荷瞧着那幅简直可以直接拿来当做字帖临摹的《兰亭序》,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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