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嗤笑出声“哪里哪里,过誉过誉。”
他收起手机,跟阵修和剑修两边打好招呼,又把谢铭交给穆铎,让穆铎带他回戊己校区。“学校资金不宽松,图书馆的工期还是拖不得,我现在就把东西送去文物局……”说着,伸手去取那睚眦剑格。
一旁的连昭突然出手捉住他的手腕。
云中子本能一挣,没挣开。
他垂眸看了连昭抓他的那只手一眼,面上不露声色。
云中子淡笑抬头,对连昭直接道“东西是你的跑不了,我只是送去鉴定,鉴定完就给你送回来。”
正单手打字的连昭手指顿住,随即退格删掉前面的话,又重新打『工时……』
还没打完,那边云中子又抢答“要是说工时的事,回头你把杂修们的志愿者证交到戊己校学办,统一盖章。”
“……”
连昭停下打字,眼神逐渐暴躁。
他再次退格,新的字还没敲上,云中子挑挑眉,轻描淡写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随口道“我对这东西没兴趣,不会搞私吞,你没必要跟我去文物局。”
连昭“…………”
连字都打不完的昭哥,压着狂躁之心,深深呼吸了一次。
他开始认识到,先前云中子找他帮忙时能让他打完那么长的话,真是对他客气了。
他果断把手机往口袋一塞,抢先将睚眦抓到手里,不容置喙
“老子和你一起去!”
“……”云中子莫名其妙扫了他一眼。
他不知道这东西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连昭非盯着它不可。
可他没法从连昭那张拽了吧唧的脸上瞧出门道来,正如连昭没法从他无懈可击的笑容里,瞧出任何故意噎人的成分。
云中子叹气妥协“行吧,你要信不过就跟着吧。”
连昭这才把手松开。
云中子又低声跟穆铎交代了些细节,瞧瞧天快黑了,不再耽搁时间,喊上连昭,两个人快步离开。
穆铎目送他俩远去,在后面盯着他们的背影,双臂环胸,面色沉肃。
谢铭和他不熟,只凭外表以为副会长是个庄重沉稳的人,也不太敢主动搭话。
不多时,只听穆铎突然道“事有蹊跷。”
谢铭“?”
穆铎眉头紧锁,脸色凝重“三年了,他终于还是步入歧途!”
谢铭一头雾水“啊?”
穆铎扼腕“吾念与其父同窗之谊,每每对他悉心教导,眼见他孤阳不生,早该料想会有今日!”
谢铭“……学长你……和师兄的父亲是同窗?”
穆铎看他一眼,“今日他替我去接你,你们理应见过。”
谢铭“?”
穆铎“吾与马原贤弟,同届同班。”
谢铭“…………”懂了,是你们思修都有毛病!
穆铎叹气转身,捞过谢铭铁臂锁喉,开始往南行,“罢了,既然他将你交付给我,我必定不负所托。”
谢铭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
穆铎面无表情揪住他后衣领,“嗖”地一下,毫无预告就带他上了天。
“尔父临行前特意交代,要带你早日习惯乘奔御风!”
谢铭“……”
师兄!!什么仇什么怨qaq!!
出了学校,去文物局的路上,云中子问起连昭那睚眦的来历。
连昭不想跟他多言,东西往他怀里一塞叫他自己看,闭嘴当个闷葫芦。
云中子哪能看出来历,温温吞吞纯良和气对他道“我刚才心急口快,猜着你可能想问的,就直接回了,是不是冒犯到你了?要是有哪里得罪,我跟你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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