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你娘为了救你,真是费劲了心力,就给刚刚,她还以为,真的给你救出来了,高兴得不行。”
“你这...”
“可惜啊,她耗尽力气,威胁收买,给能尽到人事做了个周全。但你猜,她为什么会失败?”
燕景安死死盯着燕望欢,双眸赤红,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是你告诉给京兆尹的!一定是你!”
燕望欢笑了笑,柔声骂道:“蠢货,指望你娘,你怕是这辈子都出不来。连偷天换日这主意,都是我给她出的,她收买掌控的那些人,一收了银子,转头就送到京兆尹那充公去了。”
瞧着燕景安满面惊骇,她唇角笑意更甚,声音也越发轻缓。
“很惊讶?还不仅是这样,燕景安,你猜,牛秀云死了全家,一介孤女,是怎么找到京兆尹面前去的?”
“是..是你?”燕景安毫无血色唇翕动着,半天都吐不出更多的话来,他的火气好像给突然之间散掉了,整个人给莫大的惊恐笼罩在其中,“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
她单手托腮,模样颇为乖巧,口中所言,却是让燕景安浑身发冷,“都是我做的,燕景安,我害的你快死了,你气吗?”
燕景安愣住了。
单纯的憎恶和厌弃,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情绪的万分之一。
他只是看着燕望欢笑吟吟的脸,觉着从足到头,带着五脏六腑,都有些发麻。
冰碴扎进心口。
呼吸都是冷冰冰的。
这是他第一次给燕望欢身上感受到恐惧。
给那双漆黑的眼里,找不到任何寻常人该有的情绪。
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块还有呼吸的死肉。
燕景安一咬舌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深口吸气,撑着两条手臂,缓缓向着栅栏爬去,口中还道:
“为什么?你如此对我,我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你没有得罪我。”燕望欢垂着眸,轻声道:“你只是想杀我。”
“能死在我手上,是你的荣幸!”
“是啊,不就是因为你这么认为,所以才会杀了宫腰吗?”
“宫腰?”
区区一个青楼女子,给他眼里,还不如一条好狗,燕景安哪会记得。
燕望欢歪着头,笑意尽敛,“忘了?就是青楼的那个姑娘,给你折磨死了,还记得吗?”
燕景安这才一怔。
记忆当中,浮现出了个模糊的影子。
他记得确实是有这么个女人,好似模样生的不错,一身皮肉也嫩,就是不抗折腾,他还没算彻底泻火,就半死不活的了。
燕景安虽有印象,却不以为意,面上仍是装出一副困惑的模样,同时不动声色的靠近栅栏。
燕望欢正靠着另一头的栅栏上。
缝隙虽窄,距离却近,足够一双手伸出去了。
一个孱弱的女子,就是他现在只剩一口气,也能轻易制住。
不是要死吗?
那就让这燕望欢陪葬!
燕景安遮住眼底的杀意,心中估算着距离。
越来越近了。
再三步...
两步...
够了!
他不好过,谁也别想活!
一起死!
燕景安积攒着力气,算着距离足够,乍然暴起。
他猛地伸出手,目标正是燕望欢修长的脖颈。
那是致命的弱点。
脆弱无力又容易折断。
只消两只手轻轻一捏。
她就得比他,还要先走一步。
燕景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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