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出门上街,不是坐车带着你们逛街。
;为啥不带我们?石榴更不理解的委屈问:;翁主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避着我们吗?
;不是不是。
哎,真是不自由。没有在四夷馆时想走就走的爽利。
我试着耐心点说:;没啥事,就是我嫌憋闷,想出去走走。你去给我找点黑灰,再找一套差一点的衣服。我穿的这身上街太扎眼了,一个人上街还是收拾的邋遢点方便。
够耐心够细致了吧。
石榴跟我一段时间也知我的脾气,瞄我几眼,说不出的可怜样,嘴巴紧闭没再废话,转身做事去了。
既然要出去,总要有目的,去哪?
我支胳膊托下巴,想一会儿能去哪?
容国公府在东大街上,离四夷馆有段距离,之前我的神识没有扫过这一片,只知道府西临皇城,东南北挨着哪不知道,更不知道周边都有什么。
那我一会儿往哪走?去哪呢?
石榴找来一套纯色内穿的绵布襦裙,又把我的头饰去掉改梳成绺绺,刮了一点黑灰在我的脸颊处抹匀,左右看看,拿起铜镜让我细观。
;可以了。翁主你看看行不行?
铜镜是王服给的,很清晰,里面的眉眼几乎与平日没啥区别,不细观看不出来特意抹的黑灰。
和我之前出门抹大片的黑灰差太多,我不太满意。
手指指脸蛋,;这,这,再抹一点黑灰。我是自己出门,抹多点安全。
;翁主!石榴重重的低叫:;您是要去办事吗?让婢子陪着您去吧。多一个人多点照顾,您万一有啥事也好用上人是不?
她的眼神坚定,颇有誓不罢休的执着。我无奈,明白一个人出门不可能了,随也不跟她多纠缠,吩咐:;你去换衣服吧。
石榴三人跟着我的缘故,没有穿杨府或容国公府的统一下人服。加之我对梁人服饰等级的不在意,她们和加永玛的几个侍女一样公然穿起绸衣。
我作为主人换上了绵衣,她跟着我自然要换下绸衣。
我原以为她会穿麻衣,结果是她和我一样穿着崭新牙白襦裙。
得,这还计较啥,她要是有麻衣自然不会穿绵衣。
她也意识到不妥,哼哼道:;回头我去针线房找几块麻布,专门做几套出门穿的衣服。
;嗯,选深颜色的布料,这种白色的太不耐脏了。
我想起来四夷馆时出门穿的油渍渍绸衣,感觉问也是白问,好似在杨府就没见到,早不知被他们给扔到哪旮旯里去了。
院外的甬道通后门。出院门到后门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路上还经过两处小跨院。
后门不宽,两扇门板也就是架子车的宽度。有主院那边派来的门子看门。
门子是二十多岁的男子,络腮胡,身强力壮,不认识我认识石榴。老远就打招呼:;妹子,这是要出去?
我没想到石榴会和门子熟悉,探寻的眼神瞟一眼石榴,正好和她偷瞄我的眼神对上,吓得她忙把头扭一边,忽视门子的问话。
王服在送婢女于我之前,已经把能想到的都教授了石榴酒儿,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石榴自是知道。
我没有使用下人的经验和手段,不知该如何约束她们。不以为然的打趣说:;别人问你话呢。
石榴自感被我抓到错处,勉为其难和门子回话:;你今儿白天当值啊?
门子没察觉石榴的不自在,两只眼睛不离石榴左右,笑呵呵自说自话:;溜锤调主院去了,我现在改白天当值。新来的老刘头打仗伤了眼睛,白天当值怕吓着人,我现在只做白天,夜里全归他了。
我和石榴走出后门,他的话还在身后飘。
;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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