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进太学的,你要是学问不好的话,让别人咋活?
我说的大白话没有华丽辞藻,态度无比诚肯,哄一位少年郎绰绰有余。
人都喜欢奉承的话,三衙内也不例外。
腼腆的笑容布满少年的脸颊,粉中偏深红的部位不断扩大,似清晨初升的那一抹朝霞,又似园中晨时含苞待放的花朵,层层叠叠,由浅到深的渐变。
粉面桃花,天地间恐再调不出这般颜色。
我竟不知少男羞涩的程度远比少女还甚,一时忘乎所以,盯着他目不转睛。
有感应般,他被我看的举足无措,双手握了张开,张开又握住。双脚亦是,搞得身体不自觉的跟着扭动,左右不是。
太窘迫了。
良久,他不再面对我,扶着石桌坐下。
;那……好吧。不过我要是教的不好你可不要怪我。我……我说了我的学问也不好的,你别……说我没教你。
哈哈哈,一扫这段时间的憋闷。
想想我从离开四夷馆至今,不论杨府、陈留王府、容国公府,一直是被关在深宅大院,吃喝无忧行动受限,磨去了意志泯灭了雄心,自己都搞不清楚为啥不离开要窝憋在这,好似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失去自主选择。
每天处于睁眼天明闭眼天黑的无聊中,蹉跎时光一事无成,现如今来了个不太聪明的小郎逗乐,我不好好玩乐排解寂寞对不起自己。
容国公府主人都是人精,从还未谋面的容国公到熟悉的加永玛,以及传说中的柳眉相,和那如今不见人影的沈豫,哪一位都是猴精猴精的,现能遇到一位不太灵光的和天降横财的概率差不多,过这个村再没有这个店,千载难逢没有下次,我不好好把握就太笨了。
我自己想的挺美,不知道三衙内是否如我想的这样美。
想是在凉亭待的时间久了人的智商也在线了,他给自己倒一杯水,一小口一小口呷,努力恢复理智,耳朵上的粉渐渐淡些。
找话题说:;你……您会弹琴吗?
我正对他的侧面,肉眼可见的速度观察到他的变化,知道他还有些害羞,不忍心再逗他耳朵爬满粉红。
无非是打发无聊的时光,又不是真心要跟他学什么。我含糊道:;会弹所鼓,就是你们梁人说的琵琶。不会你这种长琴。
;你会弹琵琶?他又被吸引看我,;呃,对啊,琵琶又叫胡琵琶,原本就是你们胡人的琴。
这次真不是要逗乐。
;呵呵,你们梁人真奇怪,一个意思多种说法,让我糊涂的不知道该用哪种。之前我知道你们称呼外帮人为夷人、鞑丿子、蛮子,现又多出一种胡人。哎,不知道其他还有什么?
他眉毛挑了又挑,不可置信的欲言又止,眼睛忽闪再忽闪,没有像之前莽撞的脱口而出。
人智商在线,情商果然也回来了。
;那个……您可千万不要在外面说自己是鞑丿子。鞑丿子……鞑丿子是不……太好的……反正你就是记住了,以后不要在外面说自己是鞑丿子就好了。
我当然知道鞑丿子是梁人骂北方人的侮辱称呼,当初慧娘告诉我时,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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