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婢女曲膝行礼:“翁主在此歇息,我先行告退。”
我惊愕,她就这样走了?没有任何交代的走了!
我抬头盯着屋里的那位婢女,等着她给我解释。
然,她仿佛不曾注意到有我这个人一般,毕恭毕敬的在门内侧站定。只是在确认我喝完茶水后,才上前道:“翁主,还要喝吗?”
好好,你们都是傲娇的,可我也是有傲娇的!
我面带怒容,厉声说:“我累了,我要休息!”
婢女没有动容,一张木奈的脸上不悲不喜,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不高兴,从她站的位置抬手指向左侧的绵布门帘,道:“床已经铺好,暖壶也是热的,翁主请进里屋休息。”态度就像我是她伺候许久的主子,熟悉的不得了,不需要客气。
暗间和普通的卧室一样,梳妆台、床、衣柜、衣架。
床是一般的木架床,不大,围有床幔。婢女挑开床幔一股热气迎面扑来,想是床铺了有一阵子了。
她帮我除去外层皮衣,看看还有一层绵袄绵裤,掀开被子拿出里面暖着的夹睡袍,问:“翁主是要脱了绵衣吗?”
房间里有炭盆不算冷,我还能接受脱去绵衣的温度,不悦的点头应承她。
她仍然是面带微笑,仿佛不曾看到我的脸色,只管伺候我入睡。
我也是真的太累了,再加上随遇而安的心态,这一觉忽忽悠悠的就到了半夜。
半夜,床尾点有灯。那位婢女在床脚榻板上坐着,依靠着床帮假寐。昏暗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皎洁的面孔很是安详。
这样严寒的夜晚,我不忍心一位女子为我挨冻。婢女也是人,她看上去也不过是二七年龄,床榻板哪怕是和地面隔了一层还是冷的,她肯定也会冷的受不了。
我好心的邀她:“喂,醒醒。你来床上睡,地上凉。我口渴,你先去给我倒杯水,再上来睡。”
好心并没有好报,我喝了姜枣水,婢女却依然坐回到脚榻板上。
谁让我是菩萨心,我再次邀她:“榻板上冷,上床来睡。”
她接过水杯,帮我掖好被子,面色不变道:“谢翁主。翁主睡。”然后拉下床幔,继续抱着被子坐在脚踏板上。
哼,哼哼哼!随她!
我也是有脾气的!
翌日,我吃了份精致的早餐。黏稠的米粥,细碎的酱瓜,小巧的馒头,浓稠的奶稀,还有煮鸡蛋。
我不喜爱吃煮鸡蛋,总感觉鸡屎味很浓,鸡蛋原封未动放在那。
鉴于俩婢女的沉默,我也不想主动和她们说话。她们从昨日起除了例行公事的话语,多一句的话也没有,甚至都不曾告诉我她们叫什么,我何必上赶子和她们套近乎。
婢女不像石榴那样拘着我,我活动下身体,试探着去院子里转了转。
院子不大,瘦长,三间房和一小片地方。和我的预感不谋而合,三间是南屋不是北屋。房屋遮挡了全部的阳光,院里要比其他地方冷一些,远远没有昨日太庙广场的暖和劲。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打个寒颤,不禁回头看侍立在屋门口穿暗红色褙子的婢女,“你站在这里不冷吗?为什么不进屋待着?”
她倒不是哑巴,冻的通红的脸上又红了耳朵,“回翁主,我就是门口的活,自然要站在屋门口。”
我想起来杨府的规矩,可没有婢女大冬天必须站在屋外头挨冻这一条。
问她:“是陈留王府的规矩吗?都不怕人冻坏了?去屋里又能怎么了?”
是不能怎么了。婢女闪了一下眼神,胆怯的低下头。
我也较上劲了,迈腿向屋里走。
“你跟我过来,我让你帮忙。”
我就不信了,昨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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