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憋不住好大喜功的性子,闹着要再新添两个卖货的铺子、十几个补胎的摊档。
原本按照焦顺的意思,这补胎的生意大可分润出去,天行健只要公开发卖一应物料,就可以坐收渔利了。
但一来王熙凤那贪得无厌的性子,十万八万两银子不嫌多,三五十个铜子儿也不嫌少,又怎肯放过这些白捡的好处?
再者府里沾亲带故的,不少都托了门路想要分一杯羹,单单两个铺子哪容得下这许多人?
总之消息一出,各处自是闻风而动。
却说初九这日,焦顺在值房等了一整天,也没见赵彦找上门来,等到了散衙的时候,便径自乘车回到了荣国府。
回家之后,原本还想着和自家老子一起参详,自己筹谋的这第二把火,是否还有什么疏漏之处。
谁知刚到家中就得了禀报,说是贾赦设宴相邀。
这就有些奇了!
打从初一那晚之后,贾政倒是三天两头的请他过去吃酒谈心,但贾赦相邀却是破天荒头一遭。
想起先前因为轮胎引发的冲突,以及惨死在贾赦外书房的邓好时,焦顺自是满心的警惕。
虽然时移世易,以他如今的身份,基本不用再担心贾赦会暗下黑手,但他还是特意带齐了香菱、玉钏儿、栓柱三人,以防变生不测。
结果还真就让他料中了!
等到了贾赦院里之后,这贾恩侯果然闹出了幺蛾子!
不过却并不是暗下了什么黑手,而是贾赦明明邀了自己过来赴宴,事到临头这厮却去了外面应酬。
这是个什么道理?
莫非他就只是想羞辱自己一番?
瞎弄到这里,焦顺也便铁青了脸,准备带着香菱几个拂袖而去。
谁知斜下里却杀出一人,慌慌张张的拦住了去路。
“秋桐姐姐。”
焦顺不知这是哪个,一旁的金钏儿却认得她,于是半真半假的玩笑道:“大老爷既然不在家中,你难道还要留我们爷做客不成?”
“我怎么敢!”
秋桐忙把手乱摇,同时暗中窥探焦顺,见他一身锦缎长袍由外而内的透着贵气,果是与先前大不一样。
于是态度便又软了三分,期期艾艾道:“是太太有话要说呢,劳烦焦大爷稍候片刻。”
却原来这次邀请焦顺过来赴宴,并非出自贾赦的本意,而是以邢夫人极力央求的结果。
但贾赦虽然嘴上答应了,却并未将这事儿放在心上,所以才闹出了,邢夫人打着贾赦的名头下帖子邀约焦顺,贾赦却反倒出门应酬的乌龙事件。
现下听说焦顺要走,邢夫人急的什么似的,先派了秋桐过来拦着,不多时又亲自赶了过来。
她虽名义上是王夫人的嫂子,实则因为是续弦,到如今也不过才三十出头的年纪,且男主人又不在家中,原本应该避嫌才是。
可为了眼热多时好处,她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却说等邢夫人风尘仆仆到了近前,焦顺就先嗅到一股浓艳的香风,按说这浓妆艳抹的,与她大太太的身份颇有些不符。
但配上那狐儿媚的五官,倒也算相得益彰。
“顺哥儿且显别急着走。”
当初在那靶场门外,因她一味的唇枪舌剑,倒还不觉如何,如今这软语温言的,竟就透出些缠绵悱恻的味道。
她若去唱些言情歌曲,倒是极妥帖的。
不过邢夫人第二句话,落在焦顺耳中就没那么动听了:“我方才让人去寻王善保了,待会儿让他陪你吃上几杯,顺带也有些事情要商量。”
要说荣国府的豪奴,和七八品的官员同桌吃酒的事儿,焦顺也是亲自体验过的。
可如今身份对调,却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当下肃然道:“既然赦老爷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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