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怫然道:;你不敢得罪别人,却敢得罪我,是瞧不起鄙人吗?
说到这里忽然声色俱厉地道:;你可别狗眼看人低,今天要不把人给我带来,我烧了你这狗窝!
鸨儿只被唬得连声赔礼道歉,;您且息怒,您且息怒,这是什么话说的,我们这种人家怎敢瞧不起您?
说到这,一脸无奈地接着道:;要是别人,奴家就拼着这银子不赚了,也给水爷您把人找来,但这位主,可是从圣城宁安来的,来头不小,我们是真惹不起呀,要不您明天再来,奴家谁的生意都不做了,让这两丫头单等着您,您看如何?
;噢,是圣城来的吗,那倒确实该给些面子。李玄说着话点点头道,;这样吧,你把我三人带过去,我不过是想当面问她们几句话,问完就走,绝不耽误你做生意赚钱。
鸨儿苦着一张脸,万分为难地道:;实不相瞒,这位主的脾气也不怎么好,这个……这个……
她的话还没说完,李玄冷笑一声,向身旁的秦绿萼使个眼色。
秦绿萼登时会意,身子一晃已是到了鸨儿身后,伸手一把薅住了她的脖领子。
只把鸨儿吓得;妈呀一声鬼嚎,身体如打摆子般抖个不停。
李玄道:;我今天既然来了,见不到正主是绝不会走的,你如果识相的话,就赶紧带我们过去,否则,我这位兄弟下手可没个轻重,万一把你脖子扭断了,可就再也接不回来了。
鸨儿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眼见秦绿萼凶神恶煞般的模样,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觉得这位李大爷的话多半不假,还是顾全自己的小命要紧,忙不迭道:;奴家遵命,奴家遵命还不成吗?
;那就带路吧。
;三位爷请随我来。
鸨儿万般无奈,带着李玄来到了一座灯火通明的房间前,里面丝乐悠扬,靡音荡耳,听得秦绿萼的面上不由一红,一个彪形大汉突然现出忸怩之态,显得既诡异又滑稽,好在秦绿萼自知失态,神色立时恢复如常,看得身后的尤达暗暗好笑。
鸨儿对着房门战战兢兢地道:;嬴爷,水家的三位爷找桃红和梅儿有些话说,能不能……
;滚!
她的话还没说完,房中已传来一声咆哮,看来这位客人的脾气确实不好。
鸨儿回身看着李玄,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
李玄微一颔首,秦绿萼轻轻一扒拉,鸨儿立脚不住,已是往旁跌撞出去。
李玄大步上前,伸手推开了房门,乐声戛然而止,几双愕然的目光一起射向了李玄。
这是一间布置的十分香艳的房间,彩幔四垂,红烛生辉,中间暖暖的生着一炉火,把整间屋子烘得一片春意融融,炉子不远是一张圆桌,上面杯碗盘盏摆得琳琅,有三人围桌而坐,中间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披散着头发,敞着怀,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
在他左右各坐着一名妙龄女子,酥肩圆润,玉臂如藕,胸前雪白,皆是衣着十分大胆,一人斜抱着一面琵琶,一人手持着一杆玉箫,李玄一眼就认出,正是那日和水经文一起的二女。
不由放出神识看了过去,旋即心中一怔,暗忖,难道这两人的修为竟已到了本尊瞧不出的境界,看来今天必有一场恶战。
那中年人一愣神后不禁勃然大怒,指着李玄破口骂道:;老子让你进来了吗,你就敢擅自闯入,是不是骨头痒了,想让人给你松松骨?
李玄也不搭话,迈步进了房间,秦绿萼与尤达随后跟入,那鸨儿忙是紧追着抢到三人前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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