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被逼无奈,只好苦着一张脸,咬破指头写起血书来,他为了拖延时间,写得极慢,一边写,一边向门口张望,心中暗骂:;他奈奈的,这个老翟办事也太不靠谱,阵院离此又不远,怎么还没把叔叔请来?
李玄见他这副模样,早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道:;那个高院长放任侄儿为恶,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一下他来了如果肯讲道理,就承他几分情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不然,定让他好瞧!
李玄打定主意,冷眼觑着高健,也不催促。
;让开,让开,高院长来了,还不赶紧让道。
忽听门外那翟让的声音响起,随即但见门口人群一分,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人。
前面一人正是翟让,但见他一双绿豆眼瞪的溜圆,胸脯凸起老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用狐假虎威这成语来形容此时的他,正是再恰当没有。
跟在翟让身后的人,约有五十余岁,身材高大,颌下留着一丛钢髯,颇有几分威严,他身披院长氅,左胸用金丝绣着一个阵字,显然便是那阵院的高院长了。
那高健见了叔叔,像受了委屈的孩童见了家长,;哇一声大哭起来,手脚并用着爬到叔叔脚边,抱着叔叔的小腿大哭道:;叔父,你侄儿可被人欺负惨了,不仅被折断了两根肋骨,还被逼着写血书,叔父,你可要替侄儿做主呀!
;没用的东西,让你平日勤加用功,就是不听,现在吃了大亏,知道为叔的话不错了吧?
;叔父教训的是,侄儿以后一定谨遵教诲,刻苦用功,今天先请叔父赶紧弄死了这小子,替侄儿我报仇雪恨!
高健一指李玄,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
;胡闹,动不动就要弄死人家,难道咱学宫没有规矩吗?还不给我到一边待着去。
高院长口中斥责侄儿,脚下不停,踱步来到李玄近前,问道:;你就是李玄?
;不错。
;是你打折了高健的两根肋骨,并逼着他写下血书?
李玄一指病床上的小虎道:;令侄不仅草菅人命,纵恶犬咬死这位小兄弟的父亲,又打断了他八根肋骨,而且仗势欺人,不让人给这位小兄弟医治,我这样对他,也不过以牙还牙罢了。
那高健忙道:;叔父别听这小子信口雌黄,是那穷鬼因贫而起盗心,偷盗灵石不成,反被大黄咬死,侄儿我还给了他们母子五十两银子的安家费,可说已是仁至义尽,谁想,这小兔崽子非但不领情,还毒死了大黄,侄儿这才让人打折他几根肋骨,是他们自己出不起诊金,没人愿意给这小兔崽子治伤,怎么能怪到侄儿我的头上?
翟让也道:;高管事说的句句都是实情,院长您老人家要不信,到灵石坊一问便知,整个灵石坊上下没有不知道这事的。
那妇人一张脸被气得铁青,大声道:;民妇崔刘氏,现在可以对天发誓,如果这事是因家夫偷盗而起,让民妇出门就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她说到这里,一指高翟二人道:;你两个也敢赌咒发誓吗?
高健还没说话,那翟让冷笑道:;高爷是什么样的人,怎可和你这贱妇相比。
小虎听到这里,怒气难耐,忍着伤口的疼痛,翻身从病床跃下,高声道:;你们不敢,便说明你们心虚。
翟让一转身,立即满脸堆笑地道:;高院长,您老听见了吧,这母子两个贱民,仗着那小子给撑腰,简直就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嚣张到极点,完全没把咱们瞧在眼里,他们就是见高爷心善,想讹诈钱财,您老可决不能助长他们这样的风气呀。
那高院长点了点头,板着脸对李玄道:;究竟是本座那不争气的侄儿纵犬行凶?还是他们偷盗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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