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在皮肤上就能腐蚀掉大片血肉。
太虚宫的掌门难辞其咎,率领仅余的几名同门合力引九重天火将这株邪祟焚化成丹,关进了镇妖塔里,可这妖魅百炼不死,竟然因祸得福修成了不老不死得八重身,也就是说,它有八条命,所谓的死不过是生的开始。
路南亭下山历练的时候,偶然在一座世家庄园里见到过它汲取修士的灵力,当时他年少冲动以为不过是区区小妖不足挂齿,却不想一时疏忽就酿成了大错,不但没能救下整个世家的亲眷,还折损了自己半数修为,差一点儿被它拖入幻境成了汲取的养料。
“这妖魅遁逃了多年,无人知晓它得踪迹,你确定,它此时潜伏在云华峰上?”路南亭不确信地问。
岳溪明转眸望向他,笑着说:“你若不信,可以现在就去云华峰确认真假,那桃妖当年伤你一剑,若说谁能认错,想必你,也定是不会认错的。”
路南亭闻言,连忙担忧地站起,极目远眺间,赫然窥望到云华峰的上空密布着一层浅薄的妖魅之气。
“花似霰,到底要干什么?”他齿关打颤地说。
岳溪明亦是随着他的视线转过头去,半笑不笑地说:“世人皆说他云华殿主,皎如清月,傲若凌霜,若是他门中龙鱼混杂,妖魔横生,你说,这在世人的嘴里,该是何等的热闹哇!”
“......”
云华峰,谪仙楼。
忽一阵疾风越过,卷动了窗棂内遮光的竹帘,檐廊下七八个铜铃骢珑作响,花似霰挺拔打坐的身影如寒潭清月,木下谪仙,高高在上不染纤尘。
透光的窗子不是很均匀地将他寒剑一般的侧颜微微勾描,锋利的眼梢轻轻蹙起,挺拔的鼻梁上濛洇着一层浅薄的水光,尤其是那如胭脂点降般得薄唇,稍稍得呡动,都带着朝露肆虐得凌美。
广袖及地的长袍一丝不苟地平铺在地板上,宛如一朵清濯不妖的玉莲。
桃祸的波及因着晓山青坐镇山河罗盘而越发肆无忌惮,穿山越舍的根系攀附住云华峰的每一寸土地,直到谪仙楼前灵光四射的云华镜前。
随风摇曳的桃枝将一缕一缕馥郁的香气传送进屋内,花似霰隔绝得了外人的打扰,却无论如何也隔绝不掉思念得拜访。
就像此时此刻,萦绕在鼻端的香气,竟将那个驻足在心底的少年,凭空送至到眼前来。
“师尊!”
一袭白衣的晓山青仿佛踏着遍地的花瓣而来,点漆般的凤眸在天光的涂抹下,透着惑人的狡黠与顽劣。
他驻足在打坐的花似霰跟前,微微地伏下身去,凑到对方的额前,甜丝丝地叫道:“弟子想你了!”
花似霰本就道心不稳,忽一被热气晕染了额头,玉质般的俊容顷刻间便红霞连天,他羽睫轻颤,喉间干渴,却不敢睁开眼睛望上一眼。
眼前之人,哪里是三叩九拜,恭敬入门的弟子,分明是诱他入邪的妖孽,是他蠢蠢欲动,久压不下的心魔。
长久等不来花似霰的回应,晓山青缓缓地跪坐下来,面对面地抬起手来,越举地抚摸上了恩师的面颊,他说:“师尊这是生气了吗?为何都不来看看弟子了?”
花似霰剑眉一蹙,眉心的沟堑便越发深邃,几乎要控制不住思念去回应对方的嗔怨。
然而他不能,一点儿都不能。
若是再这样纵容下去,给他遐想,只会一步一步的戕害掉这个少年不幸的一生。
“师尊!”晓山青的手指,一路顺着对方的面颊滑落至领襟高叠的锁骨,他双目含欲,嗓音粘稠地说:“您再不睁开眼睛,弟子可要强行逾越,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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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霰:孽障,你敢来,为师就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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