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慢了一步,属下按照您给的地图寻到第三户,才碰对了地方,但已是人去楼空。”
“你如何确认是他?”
李炎从袖笼里取出一副被烧得只剩三分之一的小图,他就着光线瞧去,画中景色恰是春日东宫的院景。
孟西洲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小图撕了个粉碎。
“主子,孟棠嬴这次怕是已经逃出了普尔图木。”
“不会,他一定没有走远。”
说着,孟西洲抬首向远处亮灯的院落望去,正欲离开,李炎提醒道:“爷,您昨夜便未休息,今日又劳累一整天,连一口水一口饭还没用呢。”
孟西洲没有多言,大步离开。
“爷这么着急,又是去哪儿啊?这么熬下去,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李炎凑到秦恒身旁问。
秦恒冷眼扫去,有种质问的意思,像是在说:你跟随主子最久,问我作何?
“不说别的,瞧瞧爷现在的样子,连胡子都不刮。既是给那位殿下做男宠,仪容仪表总是要有的,望乐阁那几个官伶,天天涂脂抹粉的……”
秦恒冷嘲道:“涂脂抹粉又如何,不是一样让主子收拾了?”
孟西洲一路去了凤栖阁。
今晨在偏院众人可是瞧见了这位男宠小五是多受殿下喜爱,当众打情骂俏,殿下都未惩戒,如今自是无人敢拦。
孟西洲巧遇端着膳食准备进门的丫鬟,温和道:“交给我,我来服侍殿下用膳。”
俊俏高大的男人眉眼温和,看的那丫鬟小脸一红,闷声答了句,“嗯”
随即,他推开了寝室的门。
沈青青蜷缩在漆桃木的贵妃榻上,闭着眼,像是睡沉了。
孟西洲端着膳食在他面前停了片刻,后将吃食放好,缓步坐在榻边儿,低声问:“睡了?”
屋内除了沈青青均匀的呼吸,偶有烛火噼里啪啦的脆响。
孟西洲缓缓抬手,悬在空中,依着她的轮廓,用手比划着,不敢碰触。
往日的夜与记忆,骤然重回脑中。
这段时日,他忙于谋划,许久未想起旧事了。
孟西洲忽而有种不真实感,一如失去沈青青后数不清的夜,他见到沈青青,鼓起勇气去碰触时,唯有揽满怀的空气和虚无。
都是幻觉。
他不甘心地捻了捻她的耳垂,后顺着精致的下颌,扫向雪颈,半开的衣襟,露出锁骨。
都是他深爱的模样。
孟西洲倒吸口气,闭上眼。
停住了手。
他没有看到指尖下的人轻轻发颤,背后的蝴蝶骨,随着渐渐急促呼吸开合。
少时,他平缓下来,从醉人的往事中抽离出来,他低声唤她。
“殿下,该用膳了。”
沈青青睁开眼,看到男人的目光溢满笑意。
晚风拂帷裳,月色撩人心。
她避开他的视线,兀自起身,“你怎么进来的?”
“给你带了晚膳,吃来用些。”
“你先起来,离我远些。”
孟西洲乖乖挪开。
沈青青趿鞋下地,不易察觉地拢起衣襟。
方才她看过墨书情况,又去探望八哥,后问过八哥今日派遣来的侍卫后,终是得了半分空,就这等晚膳的功夫,便靠在这儿打了个盹。
谁能想,孟西洲会来,而且还……
她停住思绪,走到桌旁,吩咐道:“会伺候么?不会伺候就出去换人来。”
“会。”孟西洲温顺的说了句,后走到她身侧,将食盒里的菜品拿出来时,蓦地一怔。
二人回府时已经错过饭点,沈青青没有让他们折腾,只吩咐厨房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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