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十二三岁的孩童,偷饼干与被褥,不过是为了取暖果腹而已,不至于与其较真。
    没过多会儿,墨如初就弄了三套崭新被褥。
    戴曙和温雅挨着睡在下铺,我一个人住在上铺靠窗的位置,并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隙,随时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
    夜色渐深,周遭静谧,我的心中却躁动难安。
    至今为止,烛龙升天总共经历过三次。
    第一次黄河断流,第二次大厦将倾,第三次祭神降世,按照肃清者联盟的说法,第四次会出现在雾都。
    从冥王口中得知,最后一次烛龙升天,是海上生明月。
    总共七次,一次比一次接近……
    难不成,这世间真的要改头换面了么?
    突然,外头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打开窗伸出头去,发现破烂巷子的尽头,游荡者两排孤魂似的人。
    我仔细看,发现这些人面庞黢黑,浑身衣衫褴褛,眼神空洞肌肤泛黄,可见是长期营养不良养成的。
    能看得出,这些人应该是雾都的本地居民。
    所有人都统一的披着白色床单,床单上密密麻麻写着猩红色篆文,旁人或许看不懂,但我一眼就看出,这是魔族祭祀的咒文!
    难不成魔族的爪牙,已经渗透到了雾都!?
    戴曙发现不对劲,正要凑上前查看,我压低声音嘱咐道:“你在这里待着,我悄悄跟上去,看是怎么回事。”
    “好,你小心点!”
    我悄然诵唱隐匿咒决,身体完全透明融入夜色以后,这才顺着窗户旁边的铁质通风管道,悄无声性的往下爬。
    吱吱——
    一直老鼠正在通风管道上攀爬,不留神被我一脚踢着,吱哇乱叫着从四楼掉落,在群人的最前头,摔成一团血泥。
    微风吹来,铁皮管道轻微晃荡着,似乎随时都要脱落。
    下面的群人止住脚步,不约而同的朝上面观看,无数目光聚焦,瞬间吓得我额头沁透冷汗。
    有隐匿符咒加身,他们并不能看见我,没过多会儿,就低着头继续出发。
    我数了数,从队头到队尾,总共有约莫一百多人,稀稀拉拉的拖成长队,每个人都拎着个小布袋,袋子里装着亮晶晶的东西。
    每走上十来步,这些人就从袋子里将东西掏出,洒落在道路两旁。
    等群人稍微离开个百十来米,我这才从墙壁上轻手轻脚的跳下,捡起路边堆放着的鳞片,放在鼻端轻嗅。
    这股淡淡的腥味,细密的触感……是蛇鳞。
    我轻手轻脚的跟上了大部队,发现他们用作勾画符咒的血液,味道同样带着特殊的腥臭味道。
    我用唾液润湿手指,猫悄的上前,用指尖悄悄沾染一点最后一人袍子上的血渍,放在鼻端轻嗅。
    除了腥臭味以外,还有一股子属于水泽的特殊气息,我思虑许久才想起,是蟾蜍血的味道!
    东北萨满教祭祀时,常用各种奇怪血液,包括苗疆蛊术,也用过蟾蜍血,我曾被爷爷传授过相关知识,只是长久没接触过,有些陌生。
    一群披着白被单的家伙,披着用蟾蜍血写的魔族祭祀咒文被单,还往地上撒着蛇鳞,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月光皎洁,映照得被单越发惨白,群人沿着街道一直行进,周遭有翻垃圾桶的小孩刚好挡在群人的前头,见到这些人过来,也吓得嗖一声逃跑。
    我心里头犯疑,难不成是本地的邪教,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吓唬人?
    路越走越偏僻,前方尽是沟壑纵横的排水渠,被污水腐蚀的荒地乱石滩,以及巨大的露天垃圾焚烧厂。
    忽然,前边窄小路口,传来摩托车的声音,且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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