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豁出去,伸出手要将他脸上的面具给掀开!
就在我手掌即将要触碰到面具时,躺着那人的手掌,死死握住了我的胳膊,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同时响起。
“太早了。”
仅仅三个字入耳,我却感觉异常疲惫,仿佛大脑承受不住如此庞大的信息量。
我强忍着头痛问:“你到底是谁?”
“你本不该来的,太早了……五十年,五十年之后,你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声音落下,无形冲击力将我弹得倒飞出去,无力摔倒在灌木从中。
庞大的讯息量冲击着我的脑袋,我昏昏涨涨的即将要沉睡去,可一股死亡的威胁,却萦绕在眉心不散!
这种生死之间的敏锐知觉,让我隐约能感应到,如果不逃离黑夜与浓雾,我必死无疑!
我拖着沉重而虚浮的步子,一步步朝着房子的方向靠近。
房屋与我之间的距离,不过二百来步,可我无论怎么向前挪动,都始终无法靠近屋子。
浓雾中的道路,仿佛在无限延长,我就这么不知疲倦的走着……
“喂,醒醒!”
慕容长青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脑袋昏昏涨涨得厉害,我迷瞪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掀开眼皮。
见我睁开双眼,慕容长青稍松了口气,焦急询问道:“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头晕恶心,还有些想吐,这种感觉尤其像大脑受创后的反应。
慕容长青给我递来热水和些许鹿肉,我吃下去以后,才觉得舒服一些。
站起身活动一下身子,似乎没什么不妥,仿佛精神的虚无疲惫,都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揉着脑袋问:“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的屋子?”
慕容长青愣神良久,疑惑道:“说什么胡话呢,你昨晚根本就没出门。”
“什么!”
“大概夜里十二点钟,我正伸懒腰时,你不知怎么的,直挺挺摔在地上,后脑勺着地。”
“接着,外面就传来苗祥文的惨叫声,我一直在照顾你,就没来得及管外头的情况。”
“把你扶上床以后,外面就只有血迹,苗祥文早已不见了踪影。”
不可能!
我分明记得昨天爬上了陆鹤鸣拖着的石棺,还和棺椁中带面具的人对话,否则身体不可能疲惫成这幅模样!
起床后,我检查了自己的衣裳,发现没有任何破损和沾有泥土的情况。
这足以证明,慕容长青的话是真的,昨天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我做的一场梦而已……
走出门查看,现实中的场景与我梦境中一模一样,绑着苗祥文的木桩绳索断裂,地上有用血迹浇出的一条道路。
陆鹤鸣曾经拖着黑棺来过,一切都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为什么我来过这里的痕迹会消失呢?
我苦苦思虑,却百思不得其解……
眼下已来不及让我想许多,在西陵多待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我必须想办法与陆鹤鸣汇合之后,尽快找到我消失的灵魂!
昨晚见识过黑夜的诡异以后,我决定先去探路,弄清楚西陵人聚居处于住宅的距离,免得被困在黑暗中。
……
晨光熹微,草木嫩叶上的露珠蒸发出特有的森林味道,慕容长青惬意的坐在轮椅边沿,眯着双眼好奇打量周遭环境。
昨日苗祥文说过,镇子在正北的方向,我每向前走五十米左右,就吩咐墨如初弄出一条红绳,缠绕在树干上。
如果陆鹤鸣找到标记,就能沿着一路,寻找道我们的住处。
只是,想要找到‘巫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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