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找伴啊，也不像是去菜市买菜。如果挑挑拣拣买回后发现腐烂了，还可以挖掉随便糊弄一餐。但这伴给找错了，怕是把后半辈子也给搭了进去。先不说分担些风雨，若是不制造些风雨就很好了。想到这里，那些一辈子能够白头偕老、和和美美的，真是幸运中的幸运。

    碗也洗好了，子令看时间还早，就走去房间备一下明天工作的事情。这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够用。

    不过相比恋爱，子令更享受埋头工作。工作时候注意力的高度集中，能够把那些乱七糟的想法拒之门外。

    这些时候，爱媛又看不顺眼了。一听到子令敲键盘的声音就脑壳疼，就像听到念经。她宁愿子令夜夜笙歌，也比在房间传出键盘声好。她索性调大电视音量，一丝“哒哒”“嚓嚓”的键盘声都不想听到。

    子令虽依旧在房间处理事情，可今晚的思绪有些不太稳定。思绪一会飘进一会飘出的，完全捆不住。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有新的短信。子令拿起手机看了看，是昊天发过来的。

    “今晚也吃鱼？”

    短短的五个字，子令却感到有点不愉快，有种隐私被侵犯到的感觉。可子令每次都碍于情面不得不回复。

    “嗯，今晚是吃鱼了。”

    “妈今天在菜市场碰到媛阿姨了，她俩一起买的鱼，嘻嘻。”

    “哦，原来这样啊。那难怪了……”

    这个“难怪”啊，并非子令了解到昊天为什么会知晓。而是她才突然明白过来，今晚母亲又无故挑起感情的事来说，看来是有原因的。母亲碰到周阿姨自然地就会想到昊天。

    “难怪我知道？嘻嘻。”

    子令没有再回复。这种聊着聊着就突然消失的事经常会在他俩之间发生，当话题无法有交集的时候，再继续下去子令只会感到折磨。所以子令总是容易地就放弃跟昊天的话题。她有时想想，也觉得自己无情。

    看来今晚是集中不了注意力了，子令把手机放下后就走出了房门。这时恰好母亲在面前经过。

    “今晚出来这么早了？”爱媛有点难以置信。

    “想我老母亲了呗。”子令一手搭在母亲的肩上，两人一同回到了客厅。

    子令把母亲哄回客厅坐下后，她又给母亲削了个苹果。她觉得现在跟母亲的关系不是用言语就可以说清的，每天都像是在一进一退的博弈里，她真想要举手投降，好结束这样的对抗关系。

    以前母女俩的关系还是相亲相爱的成分多些。而如今每天都上演打斗的戏码，还不是因为自己那些情感的问题。有时候，子令会怀疑那些世俗标准是怎么留存下来的，竟然也能经得住时间的考验。

    ……

    第二天醒来，子令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幸亏今天没有自己的早读课，子令打算磨蹭吃个早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磨蹭也变成了一种奢侈。

    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还一点点地加深自己的工作倦怠感。想要填满这个倦怠黑洞还真有点难。

    这时候，子令又想起了王京。曾经作为王京的属下，子令很奇怪地，从未有过工作的倦怠。

    那时候的子令与王京，虽说是上级与下级的关系，但因为精神上的共鸣，两人活像当时的柏拉图与他的弟子亚里士多德。

    虽然比王京年纪少了岁，可子令对文学的见解有时会触动到王京。在没碰到子令以前，王京就一直是种高屋建瓴的姿态。遇到子令后，王京会很自然地俯下头来，去听听子令那些在其他人那不曾听过的想法。

    所以在平常的工作里，王京很留意这个还在象牙塔里的小女孩，也总会想方设法地帮她做成一些事情。

    如果说，曾经的国文老师给了子令第一次生命。那么，王京就是那个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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