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刘巴怒道:“就算我刘巴隐居乡野,也不会出仕效忠刘备!”
刘禅不满道:“你就是太傲气了,为我爹效劳怎么了?我爹能礼贤下士,三顾茅庐得我亮叔辅佐,然后凭借魅力,又得我师傅庞统的效忠,荆州士人,争相相投,还一心匡扶汉室,几十年来如一日,始终坚持,这样的主公去哪里找啊?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织席贩履之辈,也配让我刘子初效忠?我刘子初,三代公卿,祖辈皆为朝廷两千石官职,而刘玄德,破落宗室,若不是有亲戚接济,你父亲早已夭折。”刘巴怒气冲冲。
刘禅对刘巴道:“没几句话,你就本性暴露了,哪有几分读书人的儒雅随和,简直是丢了读书人的脸面。你这才能不及我亮叔和我师傅,脾气倒是比他们两个加起来的还要大,难怪你刘子初三十岁了还是白身。不过有一说一,自黄巾之乱来,天下群豪并起,袁绍、袁术四世三公,名望深厚,遂能起事,崭露头角,袁绍更是占据北方四州之地。曹操官宦之后,家底蕴厚,更有本族兄弟、夏侯相助,故起事简易,如今遂占天下大半。孙权,所承父兄之业,不足道也。其余诸多豪杰,无一没有家族所助。
与这些人对比,反观我父亲,二十八之前还在涿县织席贩履,毫无根基可言,黄巾之乱,父亲义不容辞募兵起事,相助朝廷,身边仅有结拜兄弟二人,我二叔、三叔俱都平凡之人,一路跟随我父亲辗转厮杀,在这红尘之中摸爬打滚数十年,才有今日之成就,试问天下,白身起家之辈,谁能做到我父亲这样的地步?并且数十年始终坚持如一,坚守信念,谁能做到?
那些同辈的豪杰,如今可还在?他们大多都已经是冢中枯骨。我父亲,起于微末,心向汉朝,坚毅无惧,才有今日地跨荆州、交州之成就,你刘子初一个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豪门子弟如何能懂得我父亲的伟大?你刘子初又有何资格看不起我父亲?”
“日后天下,非我父亲不可抗曹贼。你刘子初尽管拭目以待!”
此番话了,刘巴动容,随心中尚有怨气,却不得不服刘禅所讲之话的道理。
刘巴长叹一口气:“刘玄德此人确实是坚毅之辈,此等心性何其似太祖皇帝,他是能成大事之人。更加恐怖的是,他的儿子才四岁,就能如此明道理,思维敏捷,连我刘子初都自叹不如。”
刘禅看向刘巴:“先生心中可还有怨气?先生之前投曹,着实乃是不明智之举,我也是心中气不过,顾有之前在先生家中的鲁莽之举,后辈阿斗,在此给先生赔礼道歉!”
对着刘巴弯腰作揖,这个作揖九十度弯曲,数个呼吸后,刘禅才起身,对刘巴道:“先生乃是大才,是荆州少有的俊杰,我父亲深感贤才不足以成大事,若有先生帮助,大事可成,大业可期,大汉当兴。还请先生莫要计较阿斗之前的冲动之举,不计前嫌,同为大汉效力。”
刘禅再次作揖,诚意十足,但是刘巴可不认为刘禅诚意十足,之前种种举动,刘巴对刘禅的映像就是一只小狐狸,做什么都有他等目的所在,而且还不好好意的目的。
但目前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自己要是还拒绝,刘巴知道埋伏在外面的白毦兵,肯定会一拥而上,把自己给捆绑出去。
真到了那个地步,他刘禅不顾他爹的脸面了,做这种惹人笑话之事,那他刘巴的颜面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刘巴叹气道:“罢了罢了,我若是还不同意,你刘阿斗就要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恶心我了,我随你去公安吧。”
刘禅大喜道:“先生是个聪明人。放心吧先生,到了公安后,你一定能得到重用的,亮叔和师傅多次推崇你,并且我阿斗可以向先生保证,先生日后的抱负,肯定能实现的。”
“但愿吧。”刘巴面无表情。
刘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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