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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的光能照亮的地方有限,青鸠眯着眼睛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床上有个凸起东西,也不确定是被子还是人。
顾老头皱了皱眉头,依旧没往里面进。
“死了吗?”他问的是屋内的三个女孩。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三个女孩齐声道,没有半点恐惧的神色,声音甚至还透出了一点看好戏的愉悦。
顾老头这才不情不愿的冲跟前的司机指了一下:“你去看看,死了就通知警卫室那边。”
司机哦了一声,攥着手电筒就往前走,脸上同样没有半点畏惧的神色。好像对即将发生的事早已见怪不怪。
青鸠顿了一下,也跟着司机踏进了寝室里。
然而她的前脚刚踩在地板上,青鸠的眉头便深深的皱了起来。
好浓的血腥味。
她刚才站在门外明明一点味道也没有闻到。
已经站在寝室地板上的青鸠忍不住顿住回头看了一眼。
顾老头依旧站在门外,黑漆漆一团,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微微佝偻的背影透出一股畏惧的姿态。
他在害怕?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害怕什么?难道这一切不是他主导的吗?司机是已经走到了床前,青鸠收回目光,连忙走过去,而此时,司机大手一挥,就把床上的人翻了一面。
离得这么近,这一次青鸠终于看清床上的情形。
那是一个血人,刚才应该是趴着的姿势,被司机这么一翻,整个人脸露了出来,但是露出来的部分却被鲜血染红。
司机伸手在雪人的鼻尖下探了探。
“死了。”
死的人青鸠见过。
虽然她的五官被鲜血模糊,但是那异于初中身角色的成年人身形青鸠一眼就看了出来。
死者就是之前跟在另一个中分男身后充当炮灰的挑战者。
青鸠扯过一张桌子,踩在桌子上仔细观察了起来。
女人双眼圆瞪,嘴巴大张,五官呈现出一种极度扭曲的状态,她死前应该是经历了什么特别惊恐的事情,而且直到死,都没能摆脱。
青鸠看了看,眉头却越拧越深。
“能把你的手电筒借我用用吗?”
旁边的大个子司机沉默的看了她一眼,就在青鸠以为对方要拒绝的时候,手电筒递了过来。
青鸠拿过手电筒,却没有第一时间将灯光照过去,而死反过来,用手电筒的尾端挑开了裹在死者脖子上的hello Kitty被单。
等灯光重新照过去的时候,青鸠拿着手电筒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尸体身上薄薄的T恤被划拉的支离破碎,两条长长的血痕从锁骨处往下,在腹部交叉,伤口所到之处,血肉模糊,碎肉外翻,最伤口最深的腹部甚至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脏器。
女人的手就捂在腹部,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把染血的圆规。可以想见她就是用这把圆规硬生生划出的血口
奇怪的是,死者一手握着圆规,另一只手却是死死的攥在拿圆规那只手的手腕上,好像是在阻止自己的自残行为。
青鸠睫毛微颤,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这两道伤口还不是一次成型,从伤口处的碎肉就可以看出来,死者生前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确认人已经死了,顾老头很快拨通了保安的电话。
听到电话声,青鸠再次睁开了眼睛。看着死者的模样,她伸手拉过刚才被自己挑开的被单,打算将人重新盖上。
但是被单在即将要盖住腹部的伤口时,青鸠的动作有突然顿住。
她拧起眉,探头凑近了些许。青鸠盯着腹部那处极深的伤口,然后隔着备单捏住了死者手中的圆规,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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