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的事情,都要过很久才会有那么一点点感触,但是往往到她能get到那个点的时候,这事儿已经过去很久了,早就没有了当下宣泄情绪的那种氛围。所以大部分时候,面对身边发生的事她都像是个局外人。就算这事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她也像是在看故事。
就像是一个色盲,永远也体会不到彩色的绚丽。
但是现在,一种酸胀的情绪猛地就冲了上来,根本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她好像有点难过。
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强烈的情绪,青鸠忍不住愣神。
“他们消失了。”小声的气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大概是察觉到她不太喜欢,说完后便移开了脸颊。
青鸠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屋里的说话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那些东西离开了?
这么快的吗?青鸠有些疑惑,就她愣神的这小会儿功夫那些东西就走了?速度也太快了。
而且太安静了。
就算那些东西离开了房间也不应该这么安静才对,木质的走廊,哪怕是轻声走在上面都会发出声音,更别说是十几二十个孩子,从这些孩子一出现,整个别墅里就没安静过。
可是现在,整个别墅都静悄悄的,好像那些孩子不只是从她外婆的房间里消失了,而是从这栋别墅里消失了。
暴雨似乎也小了,淅淅沥沥的。
青鸠睁大了眼睛从窗户里看进去。屋内的烛火还没有灭,豆大的火苗偶尔摇曳,屋内家具的轮廓也跟着闪烁一下。
没有看到孩子们的身影,他们好像真的不见了。不放心,青鸠还伸手敲了下门窗边,又等了片刻,依旧一点动静儿没有。
“已经不见了。”身后的时郁再次确认了一边,这一次他没有再刻意压低声音。醇厚的嗓音清晰的在耳边炸开。
青鸠一直知道时郁的声音还不错,配的上那一双找人的桃花眼,只是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听过,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说话时,那种低沉中透出的微微的震颤感。
这大概就是小瑾在迷某个歌手时形容的那种自带低音炮的男人?
嗯……以前没发觉,还真的是挺……撩人的。就是听起来比之前的气音还痒痒。
青鸠不由自主的又躲了躲。
“你是想掉下去?”低音炮又开口了。
青鸠连忙顿住动作:“所以……我们现在进去?”
窗户被从里面卡死了,现在他们这两个晴天娃娃要怎么进去?
身后没了声音。
“你刚才是怎么把锁敲开的?”青鸠问。
“……”
青鸠感觉对方的手臂好像僵硬了一下。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随后,身后传来一声低笑:“放心,等雨停了,就会有人来了。我还能再坚持一回儿,不要担心。”
所以这些剧情的触发点果然是下雨天吗?
青鸠扭头看向黑压压的天幕,依旧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这一小会儿功夫,雨势又比之前小了许多,打在脸上的雨滴稀稀拉拉,再也没有刚才猛烈了,风也停了,应该要不了半小时,这场雨应该就会过去了。
但是刚才是情况特殊,注意力都屋里的那些孩子身上,而现在……半小时?两人就这个姿势?
青鸠两条眉毛都快扭到一起去了,她是情绪反应慢,但这并不妨碍她感到不自在。
雪山村的时候两人虽然也曾挨得这般近,可那时候他们穿的多厚啊,又有透心凉的雪风呼啦啦的刮着,现在可不一样,本就穿的单薄,又被雨水给淋了个透湿,对方呼吸时身体微微的起伏她都能察觉到,更别说衣料下的体温了。
“……”
不想还好,一想更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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