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淡淡道:“我故意受伤的。”
姜启不过是一个公子哥,裴声行的武力远远高于姜启,裴声行从战场厮杀中长大,若他愿意,他可以一剑杀死姜启,没了姜启,还有其他齐国公子,对他并无影响,但裴声行是个心机之人。
裴声行厌恶姜启觊觎夏幺幺。
他要让姜启心甘情愿地退出。
所以,姜启与裴声行进行了一场比武,裴声行“勉强”胜出,赢得美人。
夏幺幺不信他,受伤就受伤,还故意受伤,维护自尊的情郎实在可爱,夏幺幺勉为其难,不揭穿他的谎言。
夏幺幺语气多了轻松,“好好好,故意的。”
裴声行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夏幺幺的下巴。郎君手指微蜷,像羽毛一样擦过,轻轻的,怜惜的,又很冷,夏幺幺眼睫颤了颤。
她握住裴声行的手,“我、我帮你上药。”
夏幺幺点了烛火,她回头看一眼坐在榻上的裴声行,心情怪异,照理说她应该躲着裴声行,她应该早点离开裴府,但面对这个“假情郎”,她还是有点不舍得。
夏幺幺翻出瓶瓶罐罐的药膏,抿了抿唇,她不舍得裴声行的温柔,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温柔,所以她不舍,但她知道,她不喜欢真正的裴声行。
见夏幺幺靠近,裴声行幽幽盯着她,裴声行乌黑的瞳孔映着她的身影,光亮浅浅,却幽暗。
“你为何这么看我?”夏幺幺手一哆嗦,差点把药罐抖掉。
她之前也会在裴声行身上看到这样的眼神,只是她以为是错觉。
原来,裴声行一直在用这样的视线打量她。
裴声行挑挑眉,疑惑:“你又为何帮我上药?”
“我吃穿住行,皆出自裴府,用你的,吃你的,帮你上药,是我知恩图报。”夏幺幺弯了弯杏眸,“不过,我还是要离开裴府,这是两码事。”
裴声行一怔。
夏幺幺竟是这么想的,没有露出害怕,没有躲着他。
在烛火下,夏幺幺终于看清裴声行身上的伤,红色的血浸出,渗透洁白内衫,夏幺幺发现血迹越来越深,还在失血,她大惊,“你伤得这么重,怎么一声不吭。”
夏幺幺赶忙止血,她乌黑的发丝撩过裴声行的面,雪白的脸蛋扑在他怀里,裙裳衣角匍匐在他的周身,裴声行鼻尖充斥着女郎的幽香。
她急急忙忙,裴声行却若有所想。
“你不疼么?”夏幺幺实在疑惑。
她抬头,脑袋磕在裴声行的下巴,裴声行闷哼一声,随即低低笑,“刚才不疼,现在疼。”
夏幺幺被他低哑的嗓音笑的脸蛋发红。
“你别逞强!”夏幺幺娇声娇气。
裴声行稍微向后仰,躲开她娇软呼吸,他心神不宁,下意识解开衣衫。
夏幺幺顿时警惕,“你、你做什么?”
“幺幺不是帮我上药么?”裴声行温良道,“我这里也受伤了。”
他指了指冷白肌肤,裴声行衣衫半解,夏幺幺看到他的锁骨,他的指尖又指着自己背后的肌肤,郎君的脸庞在床帘帷幔中显得蛊惑,让夏幺幺有种要宠幸情郎的错觉。
夏幺幺立马拉上他的衣衫,“等会儿我会帮你上药的,你别急!”
一切好像是理所应当,夏幺幺与裴声行共枕而眠,她的脑袋靠在裴声行的怀里,夏幺幺说服自己是在与情郎逢场作戏,这才勉强不发抖。
夏幺幺生理上对裴声行害怕,裴声行自然察觉到。
他有一搭没一搭拂过女郎的发丝,就像为心爱的宠物顺毛。
“上大夫今天提议,要让幺妃成为杀死老齐王的凶手,以此来平定人心。”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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