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巧晴雁当值,她一瞧见傅敦这模样,就咯噔了一下,心想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见过大少爷。”
晴雁拦在了傅敦的身前,柔声问道:“侯爷和夫人在屋子里头呢,大少爷可是有什么事?请容奴婢通禀一声。”
怒气冲冲的傅敦被这么一阻拦,又听到了她的话整个人就更生气了,他不管不顾的往里面走,“让开,我要见父亲。”
晴雁犹豫了一下,让开身子,但与此同时她往门口站着的那丫鬟使了个眼色,对方识趣的转身进去禀告。
“敦哥儿来了?”曾淑听到这话后转头看向了傅永宁。
傅永宁:“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傅敦就大步走了进来,礼也没行就冲傅永宁喊道:“父亲,我不要搬到前院去住!”
这话一出,傅永宁瞬间皱眉,“不搬?难道你还想继续住在后院不成?如此成何体统!”
傅敦身子缩了一下,但还是梗着脖子道:“我就是不搬!我现在住得好好的,凭什么你一回来就要我搬出去!”
傅永宁微眯起眼睛。
原本他就觉得这个‘儿子’身上书生气太重,锐气不足,所以刚才在老夫人那边的时候才说出让他搬到前院的话。一来是为了赌气,二来也是真的为他着想,让他离后院的妇人远一些。
养些刚阳之气。
搬去前院住,又不是不能回来了。可他却不愿意,而且还怒气冲冲几过来吵闹不休,成何体统!
眼见着这两日针锋相对,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外头又进来了一个人,正是喘着粗气的秋姨娘。她一看到屋子里的动静,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二话没说就屈膝跪了下来。
“侯爷息怒!”
“都是奴婢没有看好敦哥儿,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侯爷您莫要责怪敦哥儿,他只是,他只是……”
傅敦不悦,伸手去拉秋姨娘的衣裳,“姨娘你快起来!”
但秋姨娘不但不起来,她还伸手去拉傅敦,口中慌道:“敦哥儿你刚才怎么能和侯爷如此说话,快跪下来给侯爷请罪,往日姨娘是怎么教你的?”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以往侯爷生气之后的模样。
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曾淑觉得奇怪,她看了看畏缩的秋姨娘和他旁边隐隐抗拒的傅敦,又看了看不悦着的傅永宁。
然后插言道:“秋姨娘你起来,不过是一些小争执罢了,当不得如此。敦哥儿你也过来,”她冲傅敦招手,想起这个孩子的身世,她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一声,“你和我说一说,为什么不想搬到前院去?”
“要知道各府的男子,没有一直和爹娘住一处的道理。”
“你,”曾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父亲他和你这般大的时候,早就搬到前院去住了,不但如此,他还早早的跟着你祖父到军营打磨,操练。正是如此,才有今日的模样。”
“你怎么就不愿意你?”
傅敦听得沉默下来,他其实并不是不愿意,只是事发突然,任谁在无知无觉的时候屋子就要被搬空,又怎能不生气呢?
于是支支吾吾道:“今天就要搬,我,我都不知道。”
曾淑心下了然,于是笑道:“这事是你父亲办得不对,我刚刚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我们不用理会他。这样,”她招手让晴雁找一本黄历过来,然后平视站在她前面的傅敦,“迁居也是一件大事,没有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道理。”
“我们挑选一个黄道吉日,再让你搬过去。”
曾淑伸手接过了黄历,打开翻看起来,“再有,院子也需要好好的选一选,你可有喜欢的?”
“若是没有,明日让管家带你去好好挑选。”
自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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