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性质的浅淡笑意。
只是那笑意转瞬即逝,顷刻间我同样闭上眼睛,摸索着攥过咫尺间的一片布料(根据手感判断应该是某人那件充分体现出非比寻常审美观的上衣衣襟),用它挡在自己的眼睛上遮住光线,紧接着彻底睡死过去。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根本不必猜测。
一路行来平安无事,想必,真正的开始是踏上桥梁进入内城之后,暗中的敌人以逸待劳等着,按照我所理解的夏洛特,他们不会停下,即使前方刀山火海。
不存在后退一说,海贼们从来无所畏惧。
所以,正面交锋之前的这点短暂平静时间,就让我抓紧时间睡一觉好了。
事到临头再叫醒我也来得及,嗯~
…………
…………
我睡熟了,毫无牵挂,不受任何干扰的,也没有梦,甜美如婴儿般的睡眠。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空白的意识多出一种缥缈虚幻忽远忽近,嗡嗡嗡如蚊蝇般的吵闹,并且异常持久,坚持干扰睡梦,直到被唤醒。
而当我努力挣脱睡意的束缚,眼睛尚未睁开首先就感觉到…脸颊被粗鲁的拍打着。
哦~另外有个男人在耳边说话,“睡得这么熟吗?”
“喂!你该醒了!”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惺忪睡意尚未彻底消散的这几秒钟时间,我的脸已经被拍了三四下,力道不大,但是…对方极其不友好。
连同说话的内容都呃~透着显而易见的嫌弃感,“被陌生人抱了一路居然就睡了一路,你这女人的神经究竟粗到什么程度啊?”
————这次听清了,如此略显低迷的特殊声线,是夏洛特.大福。
话音落下之后,这年轻海贼又气急败坏的哧哼,“该不会是晕过去了?真是个累赘。”
‘晕过去’的猜测之后,他不再继续拍我的脸颊试图弄醒我,转而将手移到我的额头,掌心覆盖在那试了试体温,随后将音量压低几分,“没有发烧,奇怪了,怎么叫不醒?”
只是紧接着,斜地里横插/进来的另一道声音,说着,“这位夫人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如果昏迷就麻烦了,请让我为她检查。”而这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的声音,是船医特里。
“不必了。”提议立刻被否决,沉默一瞬,他又说道,“趁着我还有耐心,说出你的来意,特里,卡塔库栗哥哥认为你可能是冒牌货,现在看样子并不是。”
“所以,既然出现在我面前,想必你已经有觉悟了?”
“竟敢背叛妈妈,无论是什么理由,你都难逃一死。”
…………
这一刻,夏洛特.大福的杀意毫无掩饰,对方却仿佛无所畏惧,平静的回答道,“我的来意当然是为了您正抱着的这位,至于目的,等她醒来才能坦言相告。”
言语间不知怎么又轻轻的笑了一声,再次开口时的音调顿时多出几分意味深长,“我的目的和大福大人您难道不是一样吗?甚至卡塔库栗大人将她带回营地的初衷…”
下一刻,船医特里余下的那未尽话语徒然被厉声打断。
“闭嘴!”夏洛特.大福,年轻海贼似是被激怒,凶狠至极的呵斥,“你以为什么?谁借你胆子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到这里,他们之间似乎谈崩了,可奇怪的是…船医特里居然象是意料之中那样,语气十足的笃定,“大福大人对抱在怀中这位夫人的态度,果然就象我猜的那样。”
“除了她的能力很有价值之外,她本身对您也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力?”
“别否认,您十二岁出海开始我就作为船医呆在您的身边,到今年十六年时间,我也是第一次见您这样紧张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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