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志义和乌鸿运两兄弟是来代表乌家投诚的, 乌家走到这一步已经无力回天了,但是乌志才做的错事,不能让全族乌家人都跟着他一起承受啊。
郑璟接受了两人的投诚。
两人刚开始看到正厅上坐着主事的是郑璟一个孩童的时候, 还颇为惊讶, 觉得郑家是不是故意在戏耍他们,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但是随即郑璟的表现,就让两兄弟不敢再这样想了, 因为外表不过是几岁孩童的郑璟, 说话条理清晰, 言谈举止得当,对于他们的来意也一清二楚,两人在谈话中渐渐产生了一种不亚于面对他们的父亲乌老家主的压力,从而渐渐忽略了郑璟外表的年龄, 也慎重对待起来。
最终乌家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但是他们总算保住了自身的利益。
而乌志才,因为众人的催债, 被告上了官衙,这回他可没有钱请什么好的讼师了, 在把他的油水榨干之后才被放了出来, 但是他也被乌家众人联合起来废除了家主之位, 被逐出族去。
昔日的丰亭县乌大公子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话, 世态炎凉, 人情冷暖, 乌志才在短短时间内一一品尝。从小就过惯了富贵生活的他也根本没有自己独自生活的能力,在花光了身上最后一点钱之后,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
还是他的前妻范氏看不过眼, 叫人送了些银子给他。
乌志才捧着那一小包银子,看着站他不远处被两个丫头簇拥着的范氏,明明两人之间是那么近的距离,却让他觉得恍如天堑。
一切都回不去了。
是他自己过于自骄自大,眼高手低,听不进去人劝,是他自己的愚蠢毁了这一切。
但是,他还没有输。
只要他的人还在,一切还可以重来。昔年他家的祖上是怎么从一个贩卖布匹的行脚商人发展到如今这样家业的,他也一定可以做到。
郑涵,他的嘴里念叨的这个名字,眼中迸发出无边的恨意,今日他所受到的屈辱,来日定要让郑家百倍偿还!
乌志才这样想着,怀里紧紧的揣着这包银子,也只有这股恨意才能支撑着他忍受如今生活的巨大落差。
他决定要离开这里,重新起家。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有所行动,走在一条小巷子里的他就被一棍子打得昏昏沉沉,倒在地上,那包怀揣着他所有希望的银子也从他怀里摔落出来,被几个人捡起。
“不!”
乌志才死死抓住一个人的裤脚,他这一刻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让人挣脱不得,接着就是雨点般落下的拳脚和棍棒击打在他身上,直到最后迎接他的是无尽黑暗。
到死,他也没有松开手。
第二天早起,他的尸体被人发现在巷子中,负责巡查的快班衙役到来,认出了乌志才的身份,暗骂了一声晦气,让人一席草席裹了扔城外的乱葬岗去。
“头儿,这事不向知县大人汇报吗?”
有手下看到如此做法,不放心的问道。
“汇报什么?咱们大老爷现在数银子估计都数不过来呢,哪有闲心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领头的呵呵一笑。
有人注意到了乌志才死死攥着的左手,想着他先前的身份,认为他握着的说不定是什么值钱的宝贝,所以才到死都不肯撒手。
结果费了大力气撬开一看,却是一块皱巴巴的布料。
而在郑家,得到了这个消息的郑璟满意的一笑,从账房上让人支走了一些银子赏下去。
斩草就要除根,哪怕是再小的后患也不要留下,这是他在前世用鲜血得到的教训。
他现在在等郑涵的反应,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这些动作肯定都瞒不过郑涵,而且他先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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