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何必去拿自己的钱去赌乌家的信誉呢。
这些小商人行动起来,知道的人就越来越多,丰亭县中凡是有钱存在乌家钱庄的富裕人家或者是店铺老板,也都跟着动作。
到了此时此刻,乌家钱庄哪里还拿得出钱来,偏偏越是这样,人心就越慌乱,围堵在乌家钱庄外面拿着银票想要兑换现银的人也越来越多。
乌家钱庄现银亏空的事情也一传十十传百,迅速传遍了整个县城,甚至流言越传越离谱,从原先乌家钱庄兑不出银钱,到最后不知道怎么传成了乌家本身已经不行了,乌家现任的家主乌志才见势不好,趁机悄悄的把钱庄里的钱提前挪走了。
于是这下子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凡是有钱存在钱庄里的人都拿着票据要求兑换现钱,钱庄门外的人太多,他们去往乌家门外堵,哭喊声、叫骂声…
外面一片嘈杂,秩序大乱,甚至还有踩踏发生人命的事情,官府都不得不派捕快来维持秩序,可是即使这样还是有许多人拼了命的想要往里面冲。
叫骂着,伴随着妇孺绝望的嚎哭。
他们其实都是一些普通的小老百姓和小商户,那些真正有权有势的大家族和大商人早就已经提前得到消息,把钱兑走了。乌家也不敢得罪那些人,哪怕是卖房子卖地也要给那些人把钱给补上。
至于剩下的那些无权无势的散户小老百姓就惨了,许多人辛辛苦苦一辈子的积蓄,留着养老的,给孩子娶媳妇的、女儿的嫁妆、自家攥钱原本想做个小买卖的本钱……旦夕之间,全成了泡沫。
乌志才几乎是有些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不想去承认这残酷的现实,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一个恐怖无比的噩梦,怎么都醒不过来。
“啊!!!”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假的,这都是假的。我乌家怎么可能会倒呢!自我太爷爷起,传承了三代人的乌家,怎么能毁在我的手上!”
呜呜呜…他几乎是抱头痛哭起来。突然他站起来眼睛通红,像是想到了什么,找到大管家乌贵,几乎是发疯了的摇晃他“生丝呢?新买的生丝到了吗,去,赶紧去招人,只要把它们织成布匹,只要这批货卖出去,我乌家就还有救。”
“家主,晚了。”乌贵叹息一声,伸手抓住不停摇晃他的乌志才,试图让他清醒一点“现在我乌家这个样子,谁还愿意到我家做工。再说现在我们家的钱全都用在钱庄上了,也根本没有余钱给他们结工资啊。”
他说话间又有家丁急匆匆的跑来“不好啦,乌贵管家,那批布商过来催货了。”
“什么?现在不还没有到约定交货的时间吗。”乌志才问道。
“乌贤侄。”说话间却见一群布商已经迫不及待的,不等人通报就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老者,正是乌家以前和乌老家主合作多年的伙伴,乌志才以前也认识。
那人拱拱手,装模作样地叹息道“乌家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如今是还没有到交货的时间,可现在乌家这个样子,我们也担心你们没有办法给我们供货啊。”
“就是。”又有人帮腔说的:“非是我们不讲仁义,可是我们也是要做生意的,如果到时候这批布料按时间出不来,我们的生意也没法做啊。”
“我们今天这么多人来这里,也是想讨个说法,如果你们乌家的布料要是做出来了,那我们还按照程的价格支付,绝不压一点价钱。要是没有,就请乌家主把定金退给我们,因着时间未到,所以也不提什么赔偿金的事,我们也好有时间在找新的货源。”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在情在理,但问题是乌家真的没有一分现钱了。
乌志才只觉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陈真和郑璟都有关注着乌家的动向,眼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