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昨夜项城内不下百余处发生大大小小的战斗,陈军或抓或杀的项人有几百人。现在,陈军在项城内巡视,凡入夜宵禁后外出者抓,拒捕者杀;凡执刃三寸以上者抓,抗拒者杀。而项军虽败,隐入城内的游兵散勇却不少,起初迫于陈军势大,都在隐忍,现在陈军疲于守城,城内的巡防虽看上去严厉了,但毕竟人手不足,疏漏就多了。
一队陈军刚刚经过一条街道,街道边一条深深的胡同里,一扇虚掩的门便关上了。屋内聚集着十几个精壮的男子,年龄多半在二、三十岁,围在一个中年人身边。那中年人名叫项定远,是项王同族,官拜大将军。项定远身材魁梧,一脸的络腮胡须,身上透着一股威猛。他扫视了一圈众人,压低声调,但语气坚定的说:“今夜子时,韩将军带一百人随我去烧了陈军的粮草;张将军带剩下的人去劫了牢房,放出被抓的兄弟。李公子想办法和城外的齐军联系,把咱的行动告诉他们。也好让陛下知道咱们项军还在。”
项定远边说边在桌子上的一张图上指点着,周围几个叫到名字的人纷纷摩拳擦掌,兴奋的答应着。
內里还有一个商贾打扮的年轻人,听着项军几名将领的布置,心里也是暗暗盘算着。他叫李达,是项国最大的粮商李恭的大公子,李家在项城算得上是首富,府中有万担粮草、万贯家财。李恭原是项国的大臣,辞官经商,做着粮食生意,不仅在项国的粮铺全国,就是在华夏各地也经营着不少店铺。李达自幼就常与项国的权臣结交,并与不少同年结为了异性兄弟。这次项定远召集城内部属计议烧毁陈军粮草,自然也就把他叫来。
看着项定远计划得当,一应人手分派停当,李达也就有了自己的主张。
李达从房子的后门出来,和众人各自小心分开,警惕的四下看看。现在是上午了,整个项城内的街道上除了巡逻的陈军,很少有平民走动,家家户户关着大门,昨夜有些发生战斗的地方还有死者躺在地上,陈军正在清理,对死者进行辨认,确定身份的,就让人带着去家中继续搜捕。李达避开大街,专走小巷,来到一处大院隐蔽的后门,长长短短的敲了敲门,里面把门打开一道缝,看是李达急忙开门让他进去,李达进门,一个穿着家丁衣着的老年人出来又四下望望,才又回身进去关门。
李达穿过后院来到前厅,这是一所极广阔的院落,四下高墙耸立,作为项城内的首富,又经营着项国最大的粮食生意,高墙大院是必不可少的。李家在项国世代为官,到李达的父亲李恭,辞官经商,靠自己在朝野的门路,成为了项国乃至中原一带最大的粮商。此时李恭正在前厅和管家交代着事情,见李达进来,便挥挥手让管家下去了。李达是家中长子,做事沉稳干练,深得李恭喜爱。
李达待管家出去,掩上大门,才附身到李恭耳边,把这次去商议的事情和父亲说了。李恭神情惊忧不定,听完沉吟了一下,问:“你觉得胜算有多少?”李达低声的回答:“总有七八成,陈军把粮草积放在原来的粮仓中,虽然派重兵把守,但还是留用了一些咱项国的官差,而项将军他们对粮仓的地势烂熟于心,加上内应,肯定是能成事的,就是不知道能烧毁多少而已!”
李达说完,见父亲没有说话,就又低声的说:“父亲,今夜一旦粮草被烧,陈军必然要向我们要粮,前些时候我们假意应付给了他们一些,他们还不曾怎样,只怕明日再要,我们给与不给陈军都是要定了的。与其给陈军强夺,还不如现今就散给城中的百姓,也可免了通敌的嫌疑。”
李恭点了点头,笑着看了看李达,这些他也想过,虽然陈军来征粮,李家虚与应付,给了陈军一些粮草,免了陈军的为难。但这通敌的罪过只怕在一些人眼里已经坐实了。等项王复国,自己一家的日子是断然不会好过了的。现在李达说到这里,李恭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