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蒋氏一家对他们心存感激,但凡是这段时间挣到钱的人,都对王氏一家心存感激。
不过,也有例外。
那便是陆春福。
昨晚在二房跟那几个年轻小伙子发生口角,他还以为二房至少会占在自己这一边,没想到陆冬生第一个跳出来指责他。
陆春富越想越来气,被于氏拉回家后他还发了好大一通火,坐在院子里,不仅把那四个小伙子好一顿咒骂,还把二房一起骂进去。
当时陆月和陆亮刚好干活回来,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他们爹在骂人了,原本他们还以为是自家又挣得比别人少,爹心里不舒服才骂人的。可进屋后问了自家媳妇儿才知道,今天挣得不少,完全是爹没事儿找事儿。
陆亮没说什么,陆月心里却有些发堵。
爹总是这样,跟谁都能吵起来,太得罪人了。尤其这次还把错怪到二房头上,这样迟早有一天惹二房生气,到时候有什么挣钱的活都不会找三房了。
他抿了抿唇,去灶屋找了娘。
于氏在灶屋里忙活,看到陆月进来,于氏便道:“你们回来了?晚饭还要等一会儿才好,先去打水洗把脸!”
陆月在灶台边站了一会儿,才道:“娘,爹今天又怎么了?”
提到陆春富,于氏就来气,“他发癫了呗!今天挣了这么多,比大房多挣一百文呢,他偏要跟挣得更多的人比,还在二房跟人家吵起来。你别管他,他爱骂他就骂,把村里人都得罪完了,看他日子怎么过下去。”
陆月叹了口气,道:“娘,现在村里这么多人都想跟二房处好关系,好有机会挣钱。爹却总是得罪二房,现在还坐在院子里骂二房,要是把二房惹急了,以后两家人还怎么相处?我明天去干活都不好意思跟达哥他们说话,太没脸了。”
于氏也跟着叹了口气,说:“你爹就是这臭德行了,改不了。他不把咱们一家人拖累死,他是不会罢休的。”
“娘,你还是劝劝爹!别人都巴不得跟二房走得近些,好带着一块儿赚钱过好日子,咱家跟三房本就是一大家的,像大房那样,好好跟二房相处,跟着一起发财不好么?”陆月捏紧了手指,既不甘又无奈,道:“娘,我实在不想再过苦日子了。”
于氏怔了怔,抬眼看向陆月,仿佛从他眼里读出了一些复杂的情绪,好一会儿才道:“阿月,你别有其他想法,我晚上多劝劝你爹。”
知子莫若母。
于氏知道陆月心里在想什么,但她和老头子都还健在,不可能同意他们兄弟两分家的。况且大房和二房都没分家,村里也极少有人分家单过的,要是自家分了,肯定要被人笑话。
陆月抿紧了唇,点了一下头,转身出去了。
晚上睡觉时,陆月两口子躺在床上,莫氏偎进陆月怀里,轻声叹了口气,说:“阿月,咱们攒了有五百二十文钱了,再加把劲,争取多攒一点,以后分家了咱们日子也好过一些。”
陆月将媳妇儿搂紧,将脸埋进她颈窝吸了一口气,瓮声瓮气的道:“娘可能不会同意分家的。”
“可是现在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没有盼头了。”莫氏眼眶有些湿润,说:“每天多干那么多活也就罢了,爹还总是出去惹事,今天又得罪二房那边……”
陆月拍了拍媳妇儿的胳膊,安慰道:“娘说会劝劝爹的,先别想这些,咱们好好干,多攒点钱。只要手头上有钱,日子就不会太难过。早点睡,明天早上还得起来干活呢!”
另一边,于氏跟陆春富说了不少话,最后半劝半威胁的说:“你以后再不收收你这臭脾气,再动不动就跟别人动嘴皮子,还要动手比划,出了事儿你别指望谁帮你,我不会帮,更不会让儿子们帮,你就一个人死外边儿得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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