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跑上三楼初一年级的教室。
成海涛借着哥哥成大军的名气胡作非为,成大军早已察觉,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他不想再令脾气暴躁的父亲为之伤神费力。
高家攀突然想到高家镇上流传着的“麻子刘”的绰号。他的名气并不比这成大军小,甚至于成年的壮汉见着他也老远的躲开。谁也不敢不顾忌他的存在。他现在就在高家镇同这柳东乡交叉的砖瓦窑看场子。高家攀眯着眼冷笑着,他愿意赔上后半学期所有的生活费请这“麻子刘”出山,整治死敌成大军!
成大军是在三日之后的晚自习回到的教室,对于他停课打扫公区的处罚实际早在初二初三年级其他同学相拥了前去帮忙的时候就严令取消了。成大军一犟到底,他喝退了所有前来帮忙助威的同学,一直一个人默默的顶着烈日心甘情愿的受罚。
现在,桌面的课本还没翻开几页,夹在书本间的纸条就明晃晃的呈现在了眼前。
“孙子:有种晚上九点半后操场南第四棵柿子树下见。提醒:只准一人前往,如发现帮手定令你生不如死。注名:单字欧。”
成大军浓眉紧促,并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异常举动。他急速的迎头巡视,欧阳雨姗似乎也格外镇定的在握笔做题,高家攀早在昨天办理了转学手续转到了高家镇中学去了。能写这样的纸条又莫名其妙的塞进他的课本的显然对他并不陌生。至少知道他的座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的教室,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他不相信欧阳雨姗会因为高家攀的事儿绝情愤恨如此。
话虽这样说,成大军还是不敢怠慢,原本计划着借了笔记来抄写的打算瞬间被扰乱了。一教室的同学神色自然,举动自然,没有任何异常。倒是他一个人神色异常的在东张西望。他不禁自我安抚式的笑笑,暗自窃笑自个儿的大惊小怪。
同样的纸条欧阳雨姗也是收到了,同成大军不同的是她看到落款处“单字成”这几个字的时候就一把将那莫名其妙的纸条撕了个粉碎。不动声色的丢进了教室后排的纸篓里。她尽可能的使自个儿的心情平顺,尽管手握着的黑色钢笔在纸上嚓嚓嚓的飞舞着抄写着数学讲义,但思绪里全是成大军那一副刁横无耻的模样。
聪明人谁看不出成大军的突然暴怒是冲着什么事儿去的!是他多管闲事的在同学的脑门上扣上了一缸子白开水!是他厚颜无耻的逼走了品学兼优的尖子生高家攀!欧阳雨姗的笔尖苍劲有力的简直能划破那一厚叠洁白如雪的稿纸。
才九点过十分,欧阳雨姗就悄然的扫了一眼手表急匆匆的起身背了书包出了教室。一向守时并不会走夜路经过后操场的她如约而至的直奔东南第四棵柿子树而去。她并不忌惮,就想看看成大军这个无耻之徒能把她怎么样!她甚至动了同高家攀一样转学远离这令人厌恶之地的想法。
成大军是目送着欧阳雨姗匆忙的身影悄然的消迹在无尽的漫漫夜色之中的。他的心情烦闷到了极点,难道欧阳雨姗这是要约他做个了断吗?由她去!反正表白的人又不是他成大军!
现在陆陆续续已经有同学起身离去了,教室内稀稀拉拉的人影儿似乎格外的令人烦闷。
“几点了!”成大军侧着身子问一侧的女同学,班上有手表的并没有几个。
“九点二十五!”
成大军焦躁不安的坐下,胡乱的收拾了书本就转身出了后门。
夏夜的操场群星璀璨,北斗七星的勺把头似乎更加的清晰入眼。万籁俱寂,一切都沉浸在夏夜难得的一丝微凉当中。蝉声时而四起,时而又静寂,蛐蛐倒是格外的有了兴致,吱吱吱的好不悦耳。
东侧一排高大的柿子树笼罩得半边的操场更加的阴郁。疾风一过树叶子就交叉辉映摩擦着发出低沉的沙沙声。半米来高的土梁子成大军一跳脚的工夫就跃了上去。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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