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子好像不占上风,咱们要不要去看看?”然后他用手在喉咙前比了一个手刀划过的手势。
“顺便给他撑腰。”
谢灵均轻飘飘看他一眼,说道:“想看热闹就直说。”
凌英华啧了一声:“我这不是怕说了你就不乐意了吗,你一向都不爱凑这种热闹的。”
“那能一样吗。”谢灵均无语,“你都说了那是我大舅子,我还能不去看看吗。”
凌英华一听,喜笑颜开:“走走走,那我们快点。”
然后他一马当先拨开了前面挡着的人群,边小声说:“让一让啊,借过借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谢灵均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在他的身后,稳稳当当地走进了人群。
还没等两人走到旬樑身边,后者的声音先一步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我不怪你,你毕竟还是个孩子。”
……
想到旬玙,想到旬玙之前说的话,旬樑就想到了前两年鸾凤集的时候,旬玙大战情敌时(旬樑认为的)说的话,还有她当时脸上挂的表情。
想当初,旬樑见到旬玙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娃挂着副慈祥的笑,看着比她还要大的宁婉月,用着长辈的语气对对方说话时,心里还在腹诽小丫头太损了。
兵不血刃的就让对方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还没办法气回来。
而自己面前这个不学无术的许沛,不也是比自己年纪要大上一些吗?
旬樑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只是由于他重新拉平嘴角的速度太快,所以没有人看清。
除了在他正对面的许沛。
当时许沛心里就开始发毛,总觉得好像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要发生了,可他无法阻止,因为不知起因所以无从下手。
果然,他的预感立刻就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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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樑在脸上摆出了一幅慈悲、怜悯而又怜爱的奇异表情,从这个古怪的眼神深深凝视着许沛。
“哎……许沛,我不怪你,你毕竟还是个孩子。”旬樑大度地说道,“说起来是我不好,没事竟与你一个孩子置气,还非要让你一个孩子给我道歉,实在是丢人。”
说着,他拱了拱手,主动对着许沛道歉:“此事算来的确是我之过,明知你还年幼,家中难免多加宠爱一些,所以为人年轻气盛。我还非要与你争辩,企图教你道理引你向善,实在是我多管闲事了,是我不好。还望你能够原谅。”
许沛听地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丢了魂似的忘记应该先堵住旬樑的嘴,让他别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等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了,旬樑话都说完好一会儿了。
这回就换成是许沛气的直结巴了:“你、你!你你你你你!”他气的连跺几下脚,才终于把自己到嘴边的那句话嚎了出来。
“旬樑!你欺人太甚!!我合适轮到你来说教了?你还想教我道理?论年岁,我还比你大上几月,论族谱,我们两家八竿子打不着一个姻亲关系。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我道理!?”
这声嚎叫算是惊天动地,震得在场所有人耳鸣目眩,一时间鸦雀无声。
许沛气急败坏,正好反过来衬托了旬樑的淡然沉稳,哪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旬樑是故意用话激了许沛,但同为大家族的人,许沛管不好自己,被人一激就上钩的样子,也实在太过难看。
叫人看不上眼。
事情至此,原本事件的主角已经淡出了众人的视线,再说起今日,所有人能想起的不会是范家后人的小家子气,只会是许沛乃至许家小辈的涵养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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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英华目瞪口呆地看了结局,他刚从已经跟旁边的人打听完了前边发生了什么,现在只能不断地摇头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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