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关天玄竟然这么无耻,这么毫无底线。为了让自己去花都,竟然连这种卑鄙险恶的计谋都用得出来。
她忽然好恨。
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位父亲。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称之为“归处”的地方,这个顶着“父亲”名义的男人竟然就这么将自己扯回了深渊?
夜色下,安静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无比沉重,压抑得近乎令人窒息。
成清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再也没能忍住,噙着泪的双眸一下子泪流而出,捂着脸低声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哭声渐渐停了。
成清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手臂无力地垂下,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
哭有什么用?愤怒又有什么用?
关天玄说得对,徐风能护得住她一时,但能护得住她一世吗?
恐怕,再这么和关天玄对抗下去,齐山、徐风、北斗这些关心她、保护她的人会一个接一个,被关天玄所残害?
那是她极度不愿意看见的。
好不容易才有了关心自己的人,她又怎么忍心看见,他们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成清别过头,伸手摸向徐风的脸颊,纤纤玉手轻轻抚着那张俊逸、安静的脸庞,双眸里尽是心痛和不舍。
“对不起了。”成清轻声说。
“原本还想和你们多相处一段时间的,但现在好像不行了,如此不辞而别......实在抱歉。”
说完,她只留下一声轻轻的叹息便悄然离开。
花前月下。
却是倩影别离。
......
翌日下午。
徐风孤身一人站在阳台,看着隔壁空荡荡的别墅,沉默不语。不过相比于他这般沉默的反应,楼下的齐山就显得有些夸张了。
在得知成清又不见的时候,齐山都快急得跳脚了。
不多时,北斗便拿着一张清单走了进来。
“查到了?”徐风头也不回地问道。
“是,成姑娘确实是在今早离开了,根据运输中心的监控显示,她开车往花都的方向去了。”
“还有......”
北斗将手中的资料朝徐风递去。那是一份清单,由密密麻麻的电话号码所组成。
“虽然有些不合适,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特意去查了成姑娘的通话记录,上面显示,在昨晚十一点左右,有一通来自花都的电话打了过来......”
徐风闻言,顿时想通了很多事情,叹了口气。
他心道,真傻。
北斗忍不住问道,“该不会又是关天玄所为?”
徐风淡漠道,“除了他还能是谁,花都除了关天玄之外,还有谁能让成姑娘过去?”
“而且你我都清楚,她不是那种没有交待的人。这种不辞而别,肯定事出有因。”
北斗不由得疑惑地问道,“可是关天玄怎么办到的啊......”
天武总局的长老曹安,带了六百多名身手不凡的精锐前来劫持,成清都没有就范。
现在区区一通电话,她就被说服了?
徐风叹气,“估计这老家伙又是老调重弹,拿她珍视的事物或朋友来威胁她。”
“那我们现在咋办,直接去花都找人吗?”
北斗看了一眼楼下来回踱步的齐山,后者对成清那种视如己出的宠溺,这是两人都知道的。
要是他们再不做点什么,恐怕齐山这段日子都要寝食难安了。
“备车,去花都,本帅要亲自会一会这个关天玄。”
头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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