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业目光露出不满之色,糜家千金,他素有耳闻,乃是东海郡第一美女,而且糜家巨富,别管糜家千金究竟长相如何,就凭其身份,也是很多人可想而不可求的了。
而今日,这糜家千金,就要嫁给焦杰了。
一个在我等控制局势,连反抗都不敢反抗的废物。
一个仅凭父亲权势,在青州都翻不起风浪的傀儡。
;凭什么嫁给他?
牛业紧握双拳。
他之前从京城来,见过太多的公子,见过太多的权势,也清楚当朝局势。
焦和算什么?
一个仅凭虚名被董卓狗贼分封的刺史。
而且,焦氏竟然敢建什么劝君书坊。
他以为这世间没有人想印书吗?有的是!的确,可能不如焦氏发明的印书的刻版更正宗,更遒劲,但此事为何从未发生,皆因天下大族休戚与共!
不懂局势,不懂世故,不懂人情,不知所谓。
半月以来,你焦氏可曾心安?
还害我被我父亲训斥,我父亲年事已高,胆魄却越来越小,你焦家所拥有的不过是兵权,而只要朝廷一纸调令,焦和青州刺史调任,你焦家作为焦氏世族旁支,有何能耐?
;等你求我。
牛业心中暗自道。
但依稀之间,似乎门外传来厮杀声。
忽然间,有人闯入室内,浑身浴血。
;公子,有黄巾反贼杀来了!
;放肆,临淄清平,何来反贼?牛业痛斥道,开门往外看去,牛家府邸已经成为一道血河。
牛业浑身颤抖,方才的豪气转瞬消逝,木然的看向府邸,喃喃自语。
;怎么会,怎么会……黄巾。。
他想不明白,为何会有黄巾贼杀入临淄城中。
而且还杀到了他们牛家府邸之中。
后宅。
牛业父亲正在与牛业母亲交流。
但牛业的老父亲总感觉心神不宁。
他素来老当益壮,此事很少发生。
但今日,却浑身冒汗,心中惴惴。
忽然间。
;砰!
门被登时踹开,
黄巾贼杀入屋内。
牛家家主转头,目光苦涩。
但转瞬目露精光。
;你等,好大的胆子!
;黄巾贼,黄巾贼……牛家家主活了数十年,并未被眼前的景象所欺骗,临淄城哪怕在青州各地都有黄巾军驻扎沦陷的时候,都未曾被黄巾攻破,此刻城中,如何会出现黄巾?
牛家家主苦涩一笑,道:;焦家小儿,是我错看了你。
管亥露出牙齿,淡然笑道。
;你很不错。至少比你愚蠢的儿子更厉害一些。姜果然是老的辣。
一个人头被抛出来,在床上滚了几圈,吓得牛业母亲尖叫出声,转而痛哭不已,这人头,正是牛业。
他双目瞪的溜圆。
但却是永远都闭不上了。
;闭嘴!
牛家家主冷斥一声,哭声顿时一滞,转瞬之间变成呜咽和抽泣声。
牛家家主道:;是我世族皆是如此,还是只有我牛家?
管亥道:;我等乃黄巾贼,随便杀的。
牛家家主颓然道:;可否饶牛家一族性命,我愿效忠焦氏。
管亥不语。
这事情他做不了主,焦公子的下令,乃是灭族。
牛家家主站起身来,不着寸缕,道:;是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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