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长刀往后一推拉,竟然直接手握住了长刀的刀身。
后方的刀柄往陈到的一侧一拨,逼得陈到侧身躲过,几乎掉下了马。
陈到显然没有想到管亥能够如此作战。
但管亥到此还未结束,一击将陈到逼退马下,管亥长刀往前一推,又重新握住了刀柄。
虎口血液滴落而下,与雪花一般,混入大地之中。
管亥长刀朝着张才的头颅之上,力斩而下。
张才单锤上举,挡住了这一击,却被吓得几乎胆寒。
管亥暴走了!
“铛铛铛!”
管亥一击不中,在极短的时间之内,竟然又硬生生的打出了三击。
每一击,都狠狠地砸在了张才的锤子上。
张才直接被击落马下,狼狈了滚了一圈,手中双锤只剩下了一个。
管亥完全不顾手臂的发麻和崩裂的虎口,一心只想将张才杀
在面前。
张才亡魂皆冒,大声嘶吼道,“陈将军救我!”
以前他是不喜欢陈到,因为两人是竞争关系,但是现在他是陈到的副将,喊他叔至有些不尊重,因此喊道陈将军。
陈到长枪朝着管亥的身上猛刺,似乎要将管亥得身上戳出来几个窟窿。
虽然主公说了希望留下管亥性命,但是若是因为留下管亥,而使得张才被斩杀,陈到怕到时候非但无功,反倒有过。
管亥背后仿佛长了眼睛,就在陈到的长枪刺向管亥的时候。
他直接翻身下马,捏住长刀刀柄,但是捏在了刀柄的上部,似乎长刀变成了大刀。
管亥疾步向前,硬生生的跟着张才向前追击。
后方,陈到也被管亥惊了。
这管亥竟然一心要杀掉张才,而不是逃命。
但管亥又岂是傻子,虽然翻身下马,只是躲过了陈到的长枪,他从旁边青州兵身上再度抢下了一匹马,直奔张才而去。
前方,张才心中已经开始骂娘了。
可是,管亥却如同疯狂了一般,想杀张才的趋势越来越强烈,甚至于已经杀到了整个青州兵的军阵之中。
陈到在身后追击而来,抵住了管亥的猛冲。
“汝乃何人,挡我杀人?”
管亥目眦欲裂。这个人三番五次,挡我进攻。
“陈到,陈叔至!”
“又是个背主之人?你与那张才,原来是一路货色!”管亥呸了一口,如今想要守住高密的计划,在他心中已经基本上流产了。就是被张才所坑杀的!
那他想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杀了张才,再做打算。
陈到厉色浮现在脸上,眸光盯着管亥,“贼寇又何谈背主?”
陈到长枪扎向了管亥脖颈。
管亥微微一侧便躲过了这一枪。
但是陈到却横枪一扫。
长枪直接将管亥的脸上,划过了一道血痕。
管亥幸亏向后躲得快,否则便要被斩杀当场。
“张才小儿,某必杀你!”
管亥屹立在马匹之上,神色疲惫,歇斯底里。
他骂完张才,转头与陈到拼杀在一起。
喝酒,战斗,一夜未眠。
如今管亥的眼眸已经呈现出了血红色,里面的细丝像是一道道蛛,爬满了管亥眸光中的眼白。
即便如此,管亥仍旧时不时在战斗中转头,死死地盯着张才奔逃的方向。
打了半夜。
管亥麾下的将士已经倾尽了全力,包括管亥。
他本就饮酒,饮酒误事。如今战到此时,除了要杀掉张才的执念,管亥甚至有些头脑发空。
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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