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魏侯发问,风婉儿答道:“大概是因为他比较怕死。”
魏侯皱眉:“听闻诸葛执门下有上万死士,可当真?”
风婉儿道:“人是挺多的,只不知是不是死士,有没有上万。”
魏侯追问:“他与陈国公往来甚密,可是图谋行刺陛下,取而代之?”
风婉儿道:“这个问题我已回答过了,如此机密,岂是我一介江湖草莽能得知的?”
魏侯的耐心已是告罄,索性直说了,道:“本侯已洞察机密,诸葛执身中剧毒,自知寿数不长,故联络陈国公密谋造反。”
风婉儿心中一惊,诸葛执中毒之事,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情,魏侯如何知晓,而这魏侯将中毒之事与谋反之事一齐说,真真假假掺在一块,诸葛执没准真要阴沟里翻船。
想到这里,风婉儿心中一凛,道:“朝堂大事,小女子不敢置喙!”
魏侯笑道:“那诸葛执连续几年缺席行猎,几个月前突然一鸣惊人,小姐也是那时崭露头角,大概有什么关联。”
风婉儿道:“他带着我确实是为了验毒,不瞒侯爷,也确实验出几场,至于其他,我不能知了。”
魏侯冷笑:“小姐倒是情深义重,那诸葛执却是轻易厌弃了小姐,芳心一片,所托非人,何必呢?若是小姐与我联手,诸葛执死无葬身之地,小姐大仇得报,本侯还可给小姐找一个如意郎君,风光大嫁,岂不美哉?”
风婉儿道:“我岂不想觅得良缘,只是我也做不了什么。”
魏侯道:“小姐将给诸葛执开的药方一一写出,再随本侯御前作证,服药必留痕,本侯自会请太医当堂验脉,陛下自然就拨云见日了!”
风婉儿心中越发的凉了,魏侯说的是“一一写出”,这说明他早知她每月都给诸葛执开药,府里有细作!
她到底只是个年轻女孩,那惊骇之色已是显露了一二分,魏侯自觉火候到了,步步相逼:“小姐可答应?”
风婉儿自知露了破绽,定了定心神,暗道,我先胡乱应下,到时候写一个假方给他,到了御前再说明真相便可,于是道:“既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只好从命了。”
魏侯露出满意之色,正要开口,一直没说话的太史徘突然道:“且慢。”
魏侯看向太史徘:“何事?”
太史徘笑道:“为免生事,请小姐先服下此药。”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玉匣打开,玉匣分为两格,一边是一些褐色的药丸,一边则是白色的药丸。
他将玉匣放在手边的茶几上,道:“褐色药丸名叫三醉,服下之后,三日内无解药,则肠穿肚烂,五脏流血而死,侯爷明日参奏衡郡王,小姐作证后立即奉上解药,如若食言,天诛地灭。”
风婉儿冷笑:“我又怎知你们会不会事后灭口?”
太史徘笑道:“小姐除了相信在下,别无他路。”
魏侯心中暗喜太史徘想的周到,开口道:“小姐为本侯作证,多少眼睛盯着,本侯护小姐周全都来不及,岂敢行不义之事,小姐且看我那连襟,害本侯沦为笑柄,不照样平平安安的出城做富家翁了么?”
风婉儿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不愿受此折辱,恕难从命!”
魏侯面色难看起来。
太史徘却是早有预料,对魏侯道:“昔日则天皇帝驯马,铁鞭不行便换铁锤,铁锤不行便换匕首,小姐桀骜难驯,侯爷宜效法则天皇帝,以彰威严。”
魏侯露出得意的笑,道:“先生赐教。”
太史徘指着匣子里的白色药丸,道:“此药名为蚀骨,服之第一个时辰,痛至肌肤,第二个时辰,痛至五脏,第三个时辰,痛至六腑,第四个时辰,痛至骨髓,如烙铁蚀骨,之后循环往复,寻常人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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