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是在做一件很正式的事,都这个时候了,他不应该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咬了咬牙,宫辰瑾闭着眼睛,脱掉了万俟云浅的外袍。
然后他用匕首割开了万俟云浅伤口处的衣服,就这样开始检查。
他原本是这样想的,哪里有血迹他就去看哪里,但是发现万俟云浅几乎全身都是血。他只能割开万俟云浅的衣服,只留了终点部位的衣服还留着。
等看到万俟云浅身上的伤口,宫辰瑾的那些别扭的心思就没有了。
让在外面的人帮忙打盆水进,他要先清理一下,不然不好查看。
万俟云浅的对手是灵兽,她的腹部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是让爪子抓的,他还看到了许多青紫的地方,还有些是昨天的伤口,因为万俟云浅的皮肤比较白,所以看起来很明显,还有许多地方都肿了。
水来了,宫辰瑾反倒有些无从下手。
他没办法保证自己不会弄疼她,她身上的这些伤口,他看着就心疼极了。
抿着唇,宫辰瑾小心的擦拭着万俟云浅的身体,他们弄来的是热水,擦拭起来很方便。
一盆血水被送出了房间,外面的阿娇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干净的水,把水递了进去,没过多久又送了一盆血色的水出来。
来来回回四五次,宫辰瑾终于没有再要水了。
房间里的万俟云浅已经躺在了干净的垫子上,身上盖着的是宫辰瑾的衣服,宫辰瑾正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
先是给伤口包扎,然后是那些青紫的地方,涂上活血化瘀的药膏。
等把这些都处理好,宫辰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纠结的看着万俟云浅。
万俟云浅几乎全身上下都涂满了药膏,膝盖红肿,胳膊骨折,胳膊和腹部上还有伤口,完全没办法盖被子,只能这样在胸口等部位上盖着稍微厚一点的东西。
等一切都收拾好,宫辰瑾忍不住松了口气,给万俟云浅又喂了一颗丹药,宫辰瑾才发现万俟云浅的眉头是皱着的。
他没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平,但是没过多久万俟云浅又继续皱着眉头。
她做了一个她看不懂的梦。
梦里她叫倾城,平时就在一个环境极好的院子里玩,身边有两个少年陪伴着她。
那两个少年一个一身紫衣,一个身穿白衣,但是无论万俟云浅怎么努力都看不懂他们的相貌。
偶尔还会有一个小小的红衣少年也过来找她。
梦里只有这么多,然后反复重复。
重复了很多遍,但她还是没有看清梦里面的人的样貌。
她感觉这个梦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哪里熟悉,似乎是以前做过类似的梦,但是仍旧想不起来。
若是一开始她们还能心平气和的,后面她就感觉越来越不耐烦,但是梦里反反复复还是只有那么几个画面。
宫辰瑾一遍又一遍的抚平万俟云浅皱着的眉头,把自己左手塞进万俟云浅紧紧的握着的右手了,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描摹着万俟云浅的五官,感觉无论怎样都看不够。
他还记得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万俟云浅那个时候是少年装扮,但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手上的幻戒,对这个拥有着上界才能有的女子有些深深的兴趣。
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感兴趣。
他本来之所以会到那个大陆,是因为厌烦了家族的算计。
族人算计他的身份地位,他拥有的东西,亲人算计他的婚事,然后自持成熟的他做了一件很不成熟又很任性的事。
他离开家族,到了下界。
现在想想,还好他任性了,不然他可能会孤寡一辈子。
当初那个男人,墨非白,他若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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