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根本不是赵东柱,真正的凶手是她自己,或许我们该叫她白溪亭。」他盯着面色剧变的沈无双,微微眯起眼睛,宋芊芊等人如塑像似的呆滞两秒钟,「啪——」的脆响,是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宋余阳霍然站起来,紧盯着他。
紧接着,「不可能是双儿」、「凶手怎么可能是表姐」、「莫要诬蔑我表妹」、「我绝不相信」各种反驳的声音杂乱响起,气氛陡然肃烈,这在杨尘的预料之中,这个时候不需要解释,越解释就会越混乱,杨尘突然喝道:「戟来!」接过後面赵东柱递来的方天画戟,两片冰亮的戟刃泛起冷光,霎然劈到沈无双的面前,「嗡——」的发出震荡空气的响声,擦着沈无双的颈项划过,险些带出鲜艳的血线。
沈无双秀发飞扬,轰然撞破红木窗棂,朝外面的园林冲去,杨尘提着方天画戟快速跟上,森寒的杀气袭遍沈无双的後背,这时候她才想起杨尘的强大。她飞快转身,双掌向前拍出,轰出刺眼的光芒,将刺来的方天画戟逼退,而後主动冲向杨尘,双手出现两柄煞气缭绕的白骨剑。
这是场激烈的争斗,夺目的剑芒密集而凌厉,园林里的竹叶、枫叶、梅花都被摧毁得飘飘舞舞。剑光自前面扫来,杨尘侧身躲过,身後的假山被剑光击爆,碎石乱射间,杨尘已然持着方天画戟逼近沈无双。
乒乒乒乒乒的数声金属交击声後,两柄白色的长剑陡然飞出来,倒插在王世浩等在观战的人面前,然後他们的视线当中,沈无双踉跄倒退,杨尘掷出方天画戟,朱红色的方天画戟在黑夜中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噗——」的刺进沈无双的身体,带着她向後飞出去四五米,而後「咚——」的钉在悬吊在金丝楠木架的青铜大钟上,洪亮而悠扬的钟声响彻整个深宅大院
整场打斗的时间不长,但很精彩,宋家的人早已目瞪口呆,现场随着打斗的落幕而安静下来,好久过後,王世浩等人才陆续醒悟过来,宋家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当望见被方天画戟生生钉在青铜大钟上的沈无双後,个个都露出惊疑、恐惧的神色。此时的女子面目狰狞,时而变成骷髅,时而变回人样,煞是吓人,片刻,似是知道挣扎已经无济于事,有点自嘲,随後怨恨、复杂地盯着信步走来的杨尘。
杨尘轻叹口气,慢慢念起李清照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遂问沈无双可曾还记得这首诗词,沈无双目光里的恨意缓缓消散,竟露出追忆、愉悦、淘醉的神情,半晌,凄然地说看来他什么都已经知晓,随後目光扫过王世浩等人,慢慢道:「我本是堆山间白骨,相公好心,将我埋葬,十年後我修炼成精。為报答相公,我来到相公住的百公村,在溪畔的古亭下假装和相公相遇,相公问我唤做何名?我站在古亭下望着前面潺潺而流的小溪,说我叫白溪亭,家人被恶贼惨杀,如今只有自己孤零零的活着」
「相公怜我,将我带回百公村,不久後我和相公私定终身,接着喜结连理。相公喜欢薰衣草,我就戴薰衣草味的香囊;相公喜欢李清照的诗词,我就读背李清照的诗词,尽管我有点点的嫉妒;相公喜欢写楷体字,我就苦练楷体字。只要是相公喜欢的,我都喜欢。然而上苍总喜欢捉弄世人,成亲後没多久,相公就被梅花宫的人杀害。我恨!我恨尽梅花宫,我发誓今生定要血洗整个梅花宫,但我的道行不够强,于是我来到西山镇想拜入枢密学宫」
「在西山镇外的深山幽谷里我遇见气息奄奄的沈无双,她的小腿被毒蛇咬伤,已然无救,我查探她的记忆後将她埋葬,然後决定冒充她的身份,毕竟我在镇里无依无靠,而且对这里又陌生。上元佳节的傍晚,宋子白约我到屋檐上赏烟花,酉时二刻分开,我是道行浅薄的白骨精,每隔数日都要吸取精气,不然就会变回原形。和宋子白分开的不久後,我在後院里瞧见钟青牛,四下刚好无人,于是我就吐气吹晕他,吸收他体内的精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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