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过她?”
刘铁柱摇摇头说:“你对我的心,再也没人能比得过,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太重了,总要放下一部分。”
“我就被放下了?”翠寡知道她和刘铁柱永远都没办法走到明面上,她以为自己不在乎,可在这一刻她疯狂的想要毁掉刘铁柱!
但她不能这样做,鱼死网破的话,这两个人也许还有退路,可她……已经没有路了。
刘铁柱走过来,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块金疙瘩道:“这个你拿着傍身。”
翠寡妇手上一沉,是金的。
“你从哪里弄来的?”翠寡妇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你别管,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找人给我递信。”刘铁柱看了看周围,转身离开。
留下翠寡妇站在寒风中,天地之大,她又只剩下一个人啦。
张春妮能把刘铁柱攥在手里,除了把柄和设局救命外,最后一根稻草是几块黄金。
她说那是爷爷当初上山打土匪偷着藏下来的。
刘铁柱信了,因为村子里的老人都知道张春妮的爷爷发过一笔财。
这次刘铁柱有了工作,而且还是正式工,他的户口就可以迁到厂里了。
但如果他结婚的话,孩子户口随女方,家里有着退亲重新相看,想找个城市媳妇。
可刘铁柱哪里敢这样做,不管是翠寡妇还是张春妮都能捏死他,他选择了张春妮,不过是仗着翠寡妇对他的爱罢了。
张春妮自然不会错过机会,她交底了自己一小部□□家,还说通了家里拿出一些钱来用于县城买房,再加上刘铁柱家里也能拿出一笔钱来,他们两人结婚后就有了一套县里的房。
这样她也可以落户了。
两家人因为这次合伙出钱买房,隔阂和龃龉像是从没发生过,好的跟一家似的。
张家大嫂自然是不愿意的,家里的钱都拿去买房子了,那里本来应该有她的一部分。
可她终究拗不过长辈,最后只能生一肚子气。
两家人对此事秘而不宣,等到所有事情都办妥了,村子里已经进入冬闲时节。
“双双,下雪了。”
雪如同冰沙一般洒下来,他们站在高处,天地苍茫一片。
“竟然有些暖和。”徐双双穿的薄棉袄,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大家都是见过雪的,只有温明跟撒了欢的哈士奇似的,一双腿跟风火轮似的,在路上尽情奔跑大喊。
“冷不冷?”陶修然攥紧了谭悠的手,柔声问道。
谭悠笑了下摇头。
晚上,火炉上烤了红薯,不只有糖心红薯,还有白心的。
白心红薯蘸糖吃,温明有一罐蜂蜜,抓了几个自己晒得枸杞子,泡一杯蜂蜜水。
四个人坐在炕桌上吃完饭后,闲聊或者看书。
温明喋喋不休的说着小时候的事。
下大雪时,家里的老人往往会买一些甜嘴的东西。
他记得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吃蜜饯,听着奶奶唱老生。
那样的记忆,像一颗种子扎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
他的童年过的并不算差,唯一难过的就是从小就要练功,家传的流派总是要有人传承的。
如今新国建立,大家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没有多少人舍得让孩子吃这个苦,所以自家的孩子只能赶驴拉磨。
“我有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奶奶啦。”温明眯着眼,眼角有泪光,难得的情绪化。
陶修然拍了下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宽慰的话。
“□□都粉碎了,隔壁村牛棚里都有人平反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回去了。”徐双双摸了下他的脑袋,温明就跟小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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