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内障已经有所缓解,可小老头喜欢一个人独处,笑着没事儿,养养花,种种草,要么就溜溜鸟。</p>
看着小老头恬然安适地享受着一个人的世界,陈祎眼中闪过了一丝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有缅怀,也有庆幸。</p>
重生之前,陈祎也是这么玩的,当时陈祎还以为自己能孤独终老,可重生给了陈祎野心与希望:那些年我们错过的机会,终于回来了!</p>
“呦,明心,你该不会是对巢林那孤僻的老头子感兴趣了吧?”</p>
巢林是汪士慎的号,而调侃陈祎的也是高翔。</p>
自从高翔将师父的画交给陈祎装裱之后,他每隔几天都会来看一次。</p>
“倒不是感兴趣,”陈祎笑了笑,“而是突然觉得梅妻鹤子的日子也很不错……”</p>
高翔翻起了白眼,回头看了看山坡上钱家的大别院,笑着摇了摇头:“钱先生知道你生出这样的念头了吗?”</p>
“当然,”陈祎微微一笑,“几年前,我就提醒过家里,有可能会跟着师父求道!”</p>
求道是假,打算守身如玉是真。</p>
天蝎座的陈祎就是这么个死脑子,打算在一颗树上吊死。至于周围森林中的芳树,陈祎从来都不会去在意……</p>
“对了,明心,我师傅那些……”</p>
“你跟我来!”</p>
高翔手里那些石涛的画作,大幅的不是很多,因此装裱起来并不是跟费功夫,陈祎所花的时间,打都用在研究原作的笔法上了。</p>
到了工作室之后,陈祎将已经装裱好的作品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p>
这已经是高翔拿过来的第三批作品了,前两批的作品大都还是完整的,没什么缺损。</p>
可到了第三批,陈祎发现这些大都是石涛前期未成名时的作品,而且有相当一部分应该是从库房里淘回来的,有好几幅画中间已经有了大洞。</p>
如果不是陈祎所继承的知识里有修补古画的技术,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处理。</p>
因为是当做纪念兴致的,高翔对于陈祎能否修补,根本里没抱太大的希望。</p>
可等高翔展开画作,看到修补完的成品时,直接瞪大了眼睛。</p>
“明心,我记得这副画的那个山石中间应该有个大洞吧?”</p>
陈祎十分得意地点了点头:“我给补上了!”</p>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补”的问题了吧?</p>
高翔满脸困惑地打量着陈祎:“可是我怎么看不出你修补的痕迹,而且修补的笔法,跟我师父的一般无二。”</p>
陈祎笑呵呵地端起了紫砂壶:“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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