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
“好。”孔文铭闭上眼睛,似乎是放弃了抵抗,他举起手?上的试剂,做出举杯的样子,对着底下的人群高声喊道。
“庆祝我们的重生?。”
“庆祝我们重生?!”
人群齐声喊道,声音盖过了感染者的吼叫声。
试管碰撞在一起,宛如盛典下的碰杯,碰杯之后人们喝下药剂,摔碎试管。
在一片玻璃碎裂声中,孔文铭捂着脸蹲了下来。
“噗。”阮惊灼失笑?。
不用猜,一定是越星罗的馊主意。
直播还在继续,喝下试剂,人群倒下了一批,像多米诺骨牌和连锁反应一般,越来越多的人倒下。
紧接着,最开始倒下的那一批人中,有人又站了起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摸着自己的脸颊,不论是视觉还是触感都和之前一般无二。
感染者赶到了广场,带着腥臭味的感染者汇入人群,他闭上眼睛本能地一推,感染者居然被推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手?臂上的抓痕让他痛呼起来,但很快的,伤口像蒸发了一般瞬间消失不见,手?臂恢复如初。
“我成功了!”他兴奋地叫起来。
“我也是!”
“我也成功了!”
“太好了,再也不用怕感染者了!”
越来越多的人应和起来,长时间挤压的恐惧转变为复仇的火焰,他们的亲人、爱人、朋友曾葬送在感染者手?里?,以前的他们无力反抗,可是现在,他们每个人都有对抗感染者的能力。
他们抄起扫把,铁棍,椅子,或者赤手空拳,和感染者扭打在一起,技法生?疏,却非同一
般地壮观。
仿佛在他们心中,这?一刻,末日已经结束了。
阮惊灼低声笑了一声,关闭直播。
——
羊圈后续的收尾工作异常繁琐,破损的城门需要修缮,遍地的尸体需要捡拾,万象更新,百废俱兴。
“不错啊,救世主,下一步是不是该考虑把孔文铭赶下台,自己当羊圈指挥官?”阮惊灼站在沙土沟壑之间,对通讯中的越星罗揶揄道。
“别,这?几天我快忙断气了,老死在实验室才是我最好的归宿。”越星罗道,“吴哥还没有恢复?”
“嗯。”阮惊灼应了一声。
“这?是不是......有点慢了?”越星罗严肃起来,“之前就有说过,这?个方法有风险,每一次失去理智后,能不能恢复都是未知数。”
“我知道。”阮惊灼注视着吴卿奔跑的背影淡淡道,大概是气氛有些凝滞,他忽然笑起来,“可那毕竟是吴卿。”
“对啊,那毕竟是吴哥。”越星罗也觉得很有道理,吴卿从来都是最优秀的那个存在,所有的意外和失误都不应该出现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怎么会失败呢,光是想想那种可能,越星罗就觉得有些可笑。
越星罗语气轻松起来,“就是我多虑了,可能他一会就恢复了呢。你们快点回来,羊圈现在可有意思了......”
那边有人小声说着什么,越星罗停了下来,应该是和那人在交流。一会后,越星罗的声音再次传来:“哎呀,自从出名后事情就是多,我还有事先?挂了,你们要赶紧回来啊。”
阮惊灼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挂着智脑的手?臂慢慢垂下来,衣袖跟随重力,遮住智脑。阮惊灼在原地愣怔了片刻,忽然哼笑一声,为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摇了摇头。
不会的,要对他有自信。
这?种自信,在一个星期后的下午,产生了动摇。
“吴卿?”阮惊灼注视着眼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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