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他穿梭在人群间,每一挥爪,就能带走一条人命,血腥的惊悚感。
偶然?间,吴卿对上了镜头,很奇妙的感觉,好像和屏幕外的阮惊灼对视了一样。
阮惊灼心里一跳,突然?想起了最开始,他在城墙边醒来,第一次见到吴卿的时候,那时吴卿的眼神也?是这样,血气翻涌,只是看着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有点生?气,不,是非常生?气,怒火在胸膛燃烧席卷四肢百骸。
他们居然?这样对他。
“可惜,还是被他逃了。”视频定格在吴卿逃脱的背影上,陆博士收回智脑,冷哼道
,“一群废物。”
没有见到意想中的场景,陆博士遗憾地叹了口气,他道:“有没有什么观后感言?”
“有。”阮惊灼道,“对比后果然?更?加明?显,他比你帅多了。”
“看来你不需要闲聊时间。”陆博士用力地摁下开关,实验间骤然?变暗,他停在出口,留给阮惊灼一个背影,“希望我醒来的时候你还活着。”
片刻过后,门外响起剧烈的砸门和咆哮声,动静大得整座实验室都在震动。
为了防止阮惊灼挣脱,陆博士将?拴勾固定在了他的脊骨上,后背的皮肤还塞入了许多小?勾子,确保他挣脱就会失去半条命。
震动从地面传导到试验台,绵延紧凑的痛感从后背传来,仿佛锥子搅和血肉。
阮惊灼仰天看了一会儿单调的天花板,缓缓闭上了眼睛。
—
树枝乱舞,尘土飞扬,夜色宛如一张黑洞洞的巨口,吞噬一切恬静。
“嗷呜呜……”真的找不到!
感染者扒着掐住它脖子的手臂,眼睛被悚然?浸满,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哀嚎。
“废物。”吴卿血瞳似有寒风肆虐,谁接触到风眼就会被绞杀殆尽,周围的感染者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手勒住了咽喉,身躯几?乎僵直成了一块木头,俱是恐惧了极点。
“咔嚓”一声,感染者脖子一歪,掉在了地上。
吴卿转过身,所有感染者后退了一步,黑沉的夜里,不分敌我的死?神,肆意收割生?命。
清晨,有作战人员造访了这片土地,被遍地的感染者尸体惊了一跳:“我靠,什么情况。”
作战人员下降窗户,腥臭味扑面而来,胃里瞬间翻江倒海。地面堆砌着的全是感染者的尸体,白色的蛆虫蠕动其间,还有不少残肢断臂,像个大型乱葬岗。
两人跳下车查看情况,一个人捂住口鼻,露出嫌恶的表情:“什么人干的,这么丧心病狂。”
“恐怕不是人。”另一位作战人员踢开尸体,感染者仰着面,脸上还有死?前的惊恐,“它们的伤口都很特别,撕裂状,骨头断裂的也?很整齐,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它们死?得很快,根本来不及反抗。”
“是尸王?”
作战人员回到车上:“追。”
—
“早上好,看来你休息得不错。”
阮惊灼睁开眼睛,十分不耐烦地把头偏向一边,经过三?天的休息时间,他的身体全部修补完毕,和刚来的时候没有差别。在陆博士靠近探照灯的时候,阮惊灼手指不可抑制地卷曲起来。
“别害怕,身体内部检查完毕,我们用不上这个。”陆博士把探照灯推远,从身后拿出了什么东西。
片刻后,刺耳的滋啦声从旁边传来,陆博士拿着电钻靠近试验台,“这是我们的新玩具。”
骨肉和钻头摩擦出火花,又烫又疼,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陆博士的半个后背。
等他出去,一定要让这个疯子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阮惊灼指尖掰住床板,平静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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