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教官停在队伍正中间,转过身正对着全?体学生,抑扬顿挫地喊道,“危险,未知?,病毒,恶劣的环境,死亡的威胁,这才是末日真正面貌。”
“三?天后的毕业考核,我们将离开窟窿,在直面感染者的外界生存两个月。”
考核规则很简单,搭档为一组,统一分配基础物资和车辆,从窟窿入口出发一共经过三?个营地。营地是搭建在野外的临时训练所,考生到达一个营地后,需要进行时间不定的特训,通过特训考核,才能前往下一个营地。营地与营地之间,则是危机四伏的无人之境。
“我事先提醒你们,只要离开安全?区,死,就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或迟或早而已。”教官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也许受到教官感染,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A班学生全?都面容绷紧,不发一丝声响。
“安全?区之外的世界,不亲自去看?,是体会不到的。你们中间也许会有?人遭遇尸潮,精疲力?竭之下无法逃脱,被冲在最前面的那只咬下肩膀。”
教官路过一张张熟悉的,青涩又坚毅的脸,在阳光下闪耀朝气和年轻人的无畏的光芒,“也许会有?人没注意到脚下腐烂的荒草,被冒着水泡的漆黑沼泽拖入黑暗。”
“也许在饥寒交迫时,终于?找到一块过期一年的压缩饼干,却被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伴从后背刺入象征勇气的光剑,死在人性?手里。”
“也许只是单纯破了一小处伤口,却因?为身处病菌环绕的密林,没有?医疗装备,伤口溃烂化脓,最后腐烂了半个身体才终于?断气。
”
“但也许你也能活到退役,身体健全?没有?伤病,然后带着死去多年的搭档骨灰安享晚年。”
仿佛以前宣判死亡的法官,教官每路过一张脸,就列举出一个结局。教官的话环绕耳畔,仿佛已经见证到了他们的退场。但从始至终,没有?学生露出恐惧退缩的表情,尽管没有?经历风浪,但他们已经具有?成熟作战人员的初步形态。
教官站定,面部有?些松动?:“相信你们在加入作战基地的时候,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我不会跟你们说只要勇敢,谨慎,坚持,就能活下来这种没用的话。”
“但我希望,你们能死的晚一些,至少?不应该在下面一个月。”
和煦的阳光照在一张张坚毅的脸上,作战基地资质最老的一批学生,终于?也要跟随前辈的步伐,踏入战场了。
接下来的几天格外忙碌,大家都在为考核做准备,阮惊灼和吴卿也安分了不少?,没有?惹出什么大事。尽管如此,临近考核时,教官还是特地把两人叫过去谈话。
“明天就是毕业考核。其?他时间我不管你们怎么胡闹,但这次你们去的是安全?区之外的地方,遇到的是真正的感染者。”教官视线来回扫着两人,“你们矛盾再大,能大过命吗,这次不许再出乱子!”
“我再说一遍,你们的敌人可是是外界的一切,但唯独不是对方。”
“你们是对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唯一可以把自己后背交给?他的人。”
闻言,两人相互对视,俱是背脊一凉,看?着看?着,阮惊灼忍不住笑起来,痞里痞气地勾搭住吴卿的肩膀:“放心?教官,轻重缓急我们还是拎得清的。”
教官看?见阮惊灼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头疼,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吴卿抖落肩上不请自来的爪子,附和般点点头。
第二天清晨,城外摩肩接踵,热闹非凡。一半是即将出城的四年级考生,一半是为孩子送行的家人。
人们怀着复杂的情感,短暂地停留在这里,有?兴奋喜悦的,也有?面露忧色不断叮咛的,更?有?甚触景生情潸然泪下的。
出了这座城,这些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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