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实。
这个在轮椅上,一坐就是一年半载之久的男人。
这个被判定,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站起来的男人。
此刻,就这么堂堂正正,站在自己跟前。
“有点涩,好久没抽了。”沈卓摇摇头嘀咕着,然后将剩余半根烟,强行塞到了曹英的嘴里。
随之,沈卓伸了伸自己的腰杆,像是天地撑开了巨大的帷幕。
“许久没活动了,舒服。”沈卓感慨,在曹英的眼里,坐了一年半载轮椅的沈卓,风姿依旧不减当年。
甚至锋芒更甚,似乎进入了新的巅峰期。
“大哥……”曹英张口,欲言又止。
沈卓换缓缓的搓动着自己的双手十指,忽然毫无征兆的,半开玩笑半正经道,“有点想打架了。”
曹英,“……”
真是简单粗暴啊!!!
“大哥,这准备是?”曹英下意识开口。
沈卓笑道,“帝京许久不见本王的踪迹,想必,那些大家族的掌舵者们,寂寞如雪啊!!!”
曹英眼睛一亮,帝京,是该去了。
听闻,宁氏一脉如日中天,意图和苏家联手,来个超级门阀之间的联盟。
而陆地蛟龙沈雕寺,在修养了数月之余,也开始出来活动了,并且,影响力还是那么惊世骇俗。
还听闻,军部在新一轮的争斗中,败的很惨烈,基本失去了本就微末的话语权。
哪怕连唯一的象征性的,昔年承载着无数辉煌的,于无数学子而言,是毕生追求的梦之摇篮的帝京军校,都要成为私人,性质的了。
“什么时候出发?”曹英询问。
“现在。”
此时,阿刁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怔怔的看着窗外的风雨,时而大风如鼓,时而静默无声,天地变幻无常,无迹可寻。
阿刁突然间,有点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扰人,她转头,望了望挂在墙上的钟表。
下一秒。
这位年轻女子非常干净利落的,直接起身,捞起一件外套和雨伞,迎着下一波即将滚滚而来的风雨,就这么毅然决然的出了门。
唰!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茫茫风雨中,与阿刁出门的时间点一前一后,分秒不差。
阿刁撑起雨伞,望着黑色商务车的那一端,然后,泪眼像是瞬间决堤的拦江大坝,滚滚而出。
她亲眼目睹,一道伟岸的,挺拔的身影从车里,走了下来,走了下来……
他说,思来想去还是舍不得,狠下心肠丢下她,然后悄无声息的,带着曹英很不男子气概的离开东泰。
他还说,这一路上,没有她这个喜欢呛他的丫头跟在身边,这一路,必然会少了很多的乐趣。
“呵呵。”阿刁高高撅起嘴,一把迅速抹干泪水,嘀咕了句,“雨太大了,脸上都是水。”
沈卓自然没敢点破,生怕惹了小姑娘挤兑自己,然后笑眯眯道,“那……,咱们的小阿刁姑娘,可否上车了?”
“走。”
两天之后,沈卓出现于帝京。
没有人知道,他回来了。
同样没有人知道,这个曾经站在权力之巅的男人,阔别人间世一年半载,风采依旧不逊色于当年。
现如今的帝京,热热闹闹,风风火火。
而,街头巷尾谈论的更多的是,则是苏家千金苏知鸢,和宁家小少主,也就是那位贝勒爷宁洋的婚事。
传闻,苏家和宁家,中途断断续续至少谈判了数十次,最终做出了决断,大概率,两个超级门阀,要正式联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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