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破了。公良五先是恍恍惚惚,又是一僵,躲在垂帘后的陈盈恨恨握拳,接着说,别停下啊!气氛是越停越尴尬的知不知道!
公良五握拳放在嘴边一咳,他本就不像个掌柜,穿着短打劲衫,头发也是武侠人士的做派。现下装不下去了,他只好告饶坦白,生怕晚了给闺秀小姐的印象不好。
“是我献丑了,实际上,这是家父的店,他……咳,他有事出去了,暂时交给我代管,半大小子办事不靠谱,还请原谅则个。”
他总不能说父亲气他打打杀杀净是闯祸,一怒之下把他骗回来看花店,美名其曰养养心性,自个儿和母亲悠哉悠哉跑了。
丫鬟黄杏心说,还有说自己是半大小子讨饶的,也是稀奇。
步音早就看出来了,她依然付钱买了花,随后仿佛不经意地指向一间屋子:“那是什么地方?”
公良五在步音说“就这些”时心里便生了不好的预感,后来见她买了水仙还以为过了,现在才知道头皮发麻的滋味。
他在心里措辞片刻,偷觑着她清透如金玺混玉的眼,一有神色不对立刻闭嘴:“那是……是放了一些花草,但是是家父从天南地北收集来了,许多都不知道名讳、习性和来源,家父一点点摸索记录……”
见她没有排斥和皱眉,他的话变利索了,到最后尤存几分可惜。
“有些花草因为不清楚习性,路上就败了不少,还有一些是发现时就奄奄一息。”
用奄奄一息来形容花草,显然公良五心底也是爱惜花草的。
步音靠近屋子,确信,她闻到的香气就是从这间屋子里传出的。她看见这间屋子有一部分填补和翻修的痕迹,门也严严实实锁上了,主人家似乎不希望人进去。
她驻足门前,侧头礼貌询问:“可以进去看看吗?”
绒毛织成的声谱,酥软酥软挠着耳蜗,捏着耳尖,公良五的声音也跟着发软:“啊……当然可以。”
“前些天有不爱护的人打砸了一些东西,也是昨日才锁上。”
他一摸腰间,动作一顿。
该死,他忘了,钥匙不在他这,在陈盈那!
陈盈这丫头素来和女子不对盘,他的师姐师妹还有安家堡的女首领都和陈盈吵过。
刚才陈盈还气的找借口走了,问她要钥匙肯定是不会给的……
“我来。”从拐角处一个影子刁钻地插|入两人之间,“咔哒”一下,锁就开了。
眼瞅着陈盈比他还熟练,领着人进去后就是一顿叭叭,公良五说不出话来,等步音自主去看花了,他才把人拉到一边,问出心里疑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陈盈翻了个白眼:“得了,谁像你你一年才回两次家,怪不得伯父伯母怨怪。”她可是每个月都来看一看的。
公良五一噎,这件事他不占理,换了个问题:“你这次怎么没针对这位小姐?”
陈盈:“…………”
“差距太大。”
公良五笑:“你还知道差距太大啊。”
陈盈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他:“我说的是你和人家的差距太大。”她难得轻松地吁了口气,“完全不用担心你被看上呢~”
公良五莫名有些气闷:“那我师姐师妹你怎么那么凶?”
“你是憨子吗?”那些师姐师妹的眼波流转,就差没明着勾引了,还有那什么安家堡的大小姐,要不是她和哥哥及时赶到,这没良心地早就被按头拜了天地了。
年轻飒爽的女侠被气得跺脚,手都握在了刀柄上。
公良五眼皮一跳,每次提起这个臭丫头就知道生气骂他,算了算了,不问就是:“那你怎么肯定小姐就看不上我,说不定刚好喜欢我这一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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