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扎!” “四郎……”向海棠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想亲自去问钱格格,可以吗?” 四爷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吧!” …… 稍倾,秀水阁。 一番混乱之后,是满地狼藉和死般的沉寂。 青衣被带走,里面一众丫头小厮也都被带走去审问,屋内空留下钱格格一人。 败了。 她终究是败了。 不! 应该说是他败了。 也好,等她死了,她也不用再见到他败落的那一天,她伴在四爷身边多年,其实早该知道,他并不是四爷的对手,论心机之深沉,恐怕谁也及不上四爷,更不用说四爷身边还有个老谋深算的邬先生。 也罢,她用尽了生命里最后的时光亲自缝制了一件龙袍,因为这冰冷的秀水阁日常除了向海棠会来,根本没有人会来,所以她才能暗中进行。 原以为,她能帮他做最后一件事,用这件龙袍将四爷送上绝路,以成全他登上皇位的心愿,只是谁曾想,天不遂人愿。 罢了,她已经尽力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了的。 她躺倒在那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浅浅的脚步声,她心里微微一痛,她就知道,她一定会过来找她的。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向海棠已走到了她的面前,正站在那里俯视着她,她嘴角牵出一个苍凉而无力的笑来:“妹妹,你终于来了。” “为什么?”向海棠目光沉痛的望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钱格格又笑了笑:“因为我一开始就是他的人。” “所以青儿所招供的那些事,全都是你所为?” “是。” “李明泰也是你杀的?” “是。” “难道在你心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吗,我呢?”向海棠咬了咬牙,“我在姐姐心里又算得什么?” 钱格格眼里闪过一丝痛意,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神,垂下眼睑沉默了一会,低低道:“能算得什么呢,你我不过都是四爷后院里的女人罢了。” “都是四爷后院里的女人?”向海棠冷而悲怆的笑了一声,“原来我在姐姐心里,不过就是同为四爷后院里的女人,那圆儿和团儿呢,他们在姐姐心里又算得什么?” 钱格格眼里露出动容之色,因为动容,让她死寂的眼睛泛起了一种奇异的光,她望着她,很是吃力道:“不管如何,妹妹待我的姐妹之情是真的,就当是补偿吧,我送给圆儿的那枚香囊还望妹妹你千万不要丢弃,那是我能为圆儿做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好。”向海棠顿了一下,“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那枚兰花坠不是碎了吗,你身上戴着的兰花坠为何完好无损?” “这还不简单,仿制一个就行了,早在那枚兰花坠碎了的时候,我就已经找人另外仿制一个。” “原来如此,姐姐好深的心计啊!” “彼此,彼此。”钱格格目光再度变得空洞,已看不出一丝感情,“这后院里的女人想要好好活着,谁又能没有心计呢,妹妹若没有心计,怎么能做到如今的高位,其实你根本不是钮钴禄凌柱家的女儿,不是吗?” “是,我的确不是什么禄钴禄凌柱走失的女儿,有关这一点,我从未隐瞒过姐姐。” “我知道……”钱格格又喘息了一下,“那你知道谁是凌钴禄凌柱的女儿是谁吗?” 向海棠怔在那里:“难道你知道?” “就是那枚青玉坠的主人。” “青玉坠?”向海棠茫然的看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豌豆送的那枚?” 钱格格沉默的点了一下头,又道:“那枚青玉坠是我拿走的,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偷吧。” “为什么,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钱格格默了一下,有些话并没有告诉向海棠。 她不想让豌豆坏了海棠妹妹的好事,当时恰逢海棠妹妹能不能被封为侧福晋的关键,钮钴禄凌寒的妻子经常过来,她担心她不小心看到这枚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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