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改行,但见陈夫人这些天一直在为潘夫人愁眉苦脸,便暂时按下了。
齐豫在言州迟迟未归,只派人给林南霜捎信道是有事耽搁了。
林南霜只以为是耽搁几日,不料过完年关,转到来年了,齐豫还没有返京。
若非每隔十日,就能收到齐豫的来信,林南霜几乎要怀疑齐豫出事了。
这日,林南霜和翠竹一道出门采买,见南城门涌入大批的白袍书生,才想起来二月是会试的日子。
翠竹好奇地朝南城门看了两眼,“现在才一月中旬,那么早就那么多书生来赶考了?”
茶楼的伙计答道:“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大批书生进京,再来迟些,考场附近的客栈就住满了,若等到二月才来,那怕是要住到城外去了。”
这时,几个手拿折扇,身着繁复锦袍的书生进了茶楼。
“那明义赌坊的赌局你们知道吗?”
“知道,我已经押了五百两赌戴兄是会元,戴兄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这银子你是赢定了,戴兄可是徐州的解元,这会元对戴兄来说是囊中之物了。”
“戴兄才高八斗,这我自然是清楚的,只是言州那帮穷酸书生死鸭子嘴硬,非说那个方鸿光有连中三元的面相。”
林南霜原本在用茶点,冷不丁听到方鸿光的名字,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她离开言州已有一年半,算一算时间,方鸿光去年参加乡试,如果中举了,确实是今年参加会试。
那群锦袍书生还在议论方鸿光,言语间对他颇看不上。
“言州多少年没出过会元了,上回科考中进士的都只有寥寥几个,他们竟敢这般大放厥词。”
一直没有出声的戴笃终于开口了,“明义赌坊里有人赌方鸿光中会元?”
“这……还真有人被他们唬住了,现在赌他中会元的人还真不少。”
“不过,戴兄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去赌坊加注,绝不会让他压你一头。”
戴笃不屑一笑,“不必了,我不想和他的名字出现在一处。”
戴笃虽说了不必加注,但同他一起的几个书生早对方鸿光不满了,叫来了茶楼伙计,吩咐他去明义赌坊跑一趟,帮他们下注。
那几人吩咐完伙计,还不忘挖苦方鸿光几句,“他年前就到了京城,却穷酸得连同元客栈都住不起,为了省几钱银子,都快住到城外去了。”
“每天为了几钱银子,还巴巴地帮书铺掌柜抄书,就他那落魄样,怎么可能中会元,我看他十有八九就是落榜了要再来三年。”
那男子说完,忽地发现身旁几个同伴都看向了店门口,便转身一看,方鸿光正立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里面。
男子丝毫没有被人抓到背后说人坏话的尴尬,示威似的朝方鸿光扬了扬下巴,“方解元怎么有空来茶楼了,不该在客栈里给人抄书吗?还是说昨晚下了一场春雨,你住的那破客栈的屋顶塌了。”
男子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人便哄堂大笑,嘲讽地看着方鸿光。
方鸿光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到了西边的一张桌子前,定定地看着眼前人。
刚才从街上一瞥,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了,追了好几条街赶过来,才终于确定了。
方鸿光面色微红,眼中有一丝惊艳,缓缓开口,“南霜?”
林南霜没料到方鸿光会这么喊自己,稍稍一顿,才反应过来,起身微微一笑,“真的是你啊,我算着二月会试你也该来京城了。”
“听说你中了解元,恭喜你,丘涵县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虚传。”
眼前人身着绯色留仙裙,一双水眸波光涟漪,嫣红的唇瓣仿若春日里开得正盛的山桃花,语气轻轻柔柔的,口中的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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